黎語顏聽得動容:“我知道,你喜歡她,喜歡到了骨子裡。將妙竹許給你,我也放心。”
這時,夜翊珩開口:“顏顏這些天的夜裡都在研究手術方案,因為要將方案給淩朗,怕他不明白,顏顏又是作畫又是寫文章的,可不就是為你們,為你們有個好的未來?”
鬆果聽得落淚:“小奴謝過太子妃!”
妙竹亦在垂淚。
黎語顏提步進了寢宮,緩緩又道:“好了,我想著早些將手術做完,之後鬆果需要休養幾日。倘若過段時日,季清羽起了謀逆,鬆果的身體應該也恢複了,應對起事務來,當無礙了。”
妙竹與鬆果跟在她身側。
鬆果壓低聲:“那便越早越好。”
“那就明日。”黎語顏道,“我等會與淩朗說一聲。”
夜翊珩隨口問:“明日何時?”
“明日一早,今夜鬆果早些休息,養足精神。”黎語顏囑咐,“等憐煙回了,把淩朗叫來吧。”
鬆果與妙竹齊聲稱是。
寢宮外,夏桃走得氣呼呼的:“我說若風,你别再跟著我了。”
若風十分厚臉皮道:“都說昨晚我對你做了不好的事,夏桃,你單身,我也單身,咱們就湊合在一起吧!”
夏桃猛地轉回身來,瞪他一眼:“昨晚,你活該被打。”
說起被揍,若風按了按身上發疼的地方:“暗十七與暗二十九,他們是嫉妒我。”
夏桃警告他:“别再跟著我,否則我告訴太子妃,你是個孬的。”
“别别别!我的姑奶奶,我聽你的,聽你的還不成麼?”若風後退幾步,“我這就回暗衛署去。”
見他還算聽話,夏桃板著臉,看他走開老遠,這才轉身抿唇笑了。
半個時辰後,憐煙回了王府,淩朗便被喚到了寢宮。
黎語顏給他一本冊子:“上頭是手術方案與詳細步驟,今日你細細研讀,明日一早給鬆果手術。”
淩朗驚道:“這麼快?”
問話時,翻了翻冊子,冊子上畫得甚是詳儘,他原本懸著的心安分不少。
“師父給的方案,屬下一看就明瞭,如此明日應該沒有問題。”
再不濟,他邊看冊子邊操作。
似看出他的想法,黎語顏淡聲道:“方案你必須熟記在心,做到臨危不亂,心中有數,可明白?”
此刻的太子妃頗為嚴肅,教淩朗心神一凜,垂首稱是。
當晚,鬆果十分聽話地早早歇息。
但越是早睡,他反而睡不著了,心裡想著明日的手術,更是緊張。
妙竹知道他心裡惦記明兒的事,再加他今日的那番話,夜裡便來尋他。
聽到敲門聲,鬆果從床上爬起:“可是兩位殿下需要伺候了?”
門外的妙竹道:“不是,我想,我想來陪你。”
鬆果連忙下床,開門。
入目所見的妙竹頭上的首飾全都除去了,身上披著外衫。
他一開門,妙竹便將他抱住。
鬆果將門關上,抱起妙竹往床走去。
奈何妙竹的體重不是一般的重,他才走了兩步,便停下來歇了歇。
不光如此,妙竹還打了個嗝。
原本頗為煽情的場景,兩人竟笑出聲。
鬆果問:“你睡前吃了多少東西?”
妙竹氣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我睡不著,就想著多吃點,吃飽好睡覺。哪裡想到擔心你,擔心到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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