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醒得晚了嗎?”
她悄悄捏了捏手腕,側身躺了,抬眸瞧身旁高高坐著的他。
“不晚,還未到中飯時
夜翊珩翻了一頁書,眸光一直盯在書上。
不是他不想看她,而是他眼尾餘光早就瞥見她鬆散的衣襟,露著精緻的鎖骨,與一抹雪白。
他若再細看,痛苦的是他自己。
“啊,這麼晚了呀她連忙坐起身,“得起了,殿下今日不用處理公務麼?”
“這幾日不批奏摺
他得陪她。
再則,他能有什麼公務?老頭也不會把重要事情交於他,無非讓他幫忙批閱奏摺罷了。
當然東宮四面是敵,他多的是事情要做。
隻不過這些事情全都沒有她來得重要。
不知是默契,還是其實兩人都羞赧,隻是羞的程度不同罷了,夫妻倆心照不宣地沒提昨夜的荒唐。
隻是在浴房洗漱時,黎語顏隨手拿了塊棉巾,正要擦臉,冷不防地想起這塊是昨夜他幫她擦過手的。
猶記得那時,她的手還沒洗。
小臉頓時紅了,身子亦熱,心頭隱隱約約地竟然有些燥。
她像燙手山芋一般將棉巾扔掉,卻不想掉進了某人洗臉的盆子裡。
夜翊珩輕輕一笑,慢條斯理地拎起棉巾,瞧她:“羞了,嗯?”
音色低沉濃稠,繾綣勾人。
四目相對,眸光相撞。
他就這麼瞧著她,眼底帶笑,看得黎語顏睫毛輕顫,一把從他手裡奪了棉巾,放在水盆裡搓洗。
“我才沒有!”
“孤命人進來伺候
她將棉巾掛到架子上:“不用不用
夜翊珩默默取了一條嶄新的棉巾,遞給她。
黎語顏接過,指尖與他的指腹相觸,竟似觸電般帶起一陣酥麻。
情迷意亂的心跳在胸腔內震盪著,她好似越來越接受與他的親密了……
恰好,妙竹鬆果帶人進來,黎語顏身上的燙這才降了些。
穿戴整齊後,夫妻倆出了臥房。
雖已近中午,鬆果還是命人端上了點心,以便讓兩位殿下墊墊饑。
就在太子夫婦吃得差不多時,便有小太監上前稟告。
“兩位殿下,米家小姐已在前廳等了兩個時辰,是見還是不見?”
黎語顏:“米欣梅來了?”
“是她,一早就來了,殿下說不吵太子妃睡覺,故而這會子才說鬆果道,“太子妃打算見她麼?”
夜翊珩不疾不徐地漱了口,淡聲道:“顏顏不想見就别見
那種忘恩負義的東西見了作甚?
就在這時,暗十七與暗二十九來報。
兩人拱手,由暗十七開口道:“殿下,刀疤之女已經找到
夜翊珩沉聲:“誰?”
暗二十九回道:“此人名喚錢沐彤
“錢沐彤……”黎語顏喃喃道,“她曾在馨雅學堂就讀,是米欣梅前未婚夫的表妹
暗十七頷首:“她確實在馨雅學堂就讀過。兩位殿下,請問此女需要處理了嗎?”
黎語顏問:“她自己知道生父是誰麼?”
暗十七搖首:“這個屬下不曾查
夜翊珩出聲:“暫且留著,或許可從此女身上查到刀疤幕後之人
黎語顏側身看向方才傳話的小太監:“傳米家小姐過來吧
小太監應聲離去。
一盞茶時間後,米欣梅到來。
她小心翼翼地福身行禮:“臣女見過兩位殿下!”
“起吧黎語顏抬手,側首命小太監,“給米小姐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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