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乖覺離開,特别是陌塵若風相互揪著衣領子,互不相讓。
原本陌塵若風站在艙外,以往閒雜畫舫靠近。此刻這兩人離開,有旁的畫舫靠近,靡靡香味自視窗隨風吹進房間。
與此同時,鶯歌燕舞絲竹管絃之聲,甚至還有女子招攬之聲相繼傳來。
“客官可要上我們的畫舫來呀?”
“我們畫舫內多的是貌美姑娘,保管客官樂不思蜀!”
“客官來呀,帶著朋友一道來!”
陌塵若風聞聲,迅速放開對方衣領,回到各自值守之處。
房中,黎語顏砸吧嘴,須臾道:“殿下,咱們要不將畫舫駛離吧?”
畫舫不止官家亦或私人有,還有不少招攬生意的,譬如專門飲酒作樂的花畫舫,與青樓有異曲同工之妙。
此刻靠近他們畫舫的,想來是艘花畫舫。
夜翊珩無波無瀾道:“陌塵若風會處理。”
果然,外頭傳來陌塵的嗬斥聲:“走,都走!”
“呀,客官,上來玩玩呀!聽聽小曲,耍個樂子!”
“還不滾?”陌塵顯然惱怒不已。
忽地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本王當是誰,原來是你。”
這聲音是季清羽的,聽得黎語顏黛眉蹙起。
她的視線穿過窗戶,看到對面畫舫上季清羽站在船舷中央,一左一右摟著兩個衣著暴露的女子,正對著東宮畫舫嗤笑。
隻見他伸手勾起其中一個女子的下巴,輕佻的目光睨向東宮畫舫:“你們可知他是誰?”
那女子嬌嬈地攀住他的肩頭,順他的話問:“誰呀?”
“這位是東宮侍衛,他在此說明什麼?”
季清羽清冷的眸子也越過窗戶,看到了房中桌邊坐著的黎語顏。
“說明什麼?郡王快說!”
另一位女子笑聲輕浮,將身子擦過季清羽身側,順著他的目光也往裡望。
季清羽捏緊左右兩個女人的肩膀,冷笑:“還能有誰?自然是咱們天晟的太子與太子妃了。”
聽到這話,兩個女子登時閉了嘴,身子站穩不少。
季清羽又笑:“怎麼,你們怕了?”
“郡王在此,奴家自然不怕的。”
“是呀,郡王可要護著我們呀!”
季清羽朗聲大笑:“那是自然,本王尚未婚配,誰也不管著本王。”
兩個女子這才笑著重新攀上他的肩頭。
黎語顏長長歎了口氣,執起酒壺給夜翊珩與自己都倒了一杯。
“全因我暈船,殿下命人固定了船錨,此刻外頭紛雜擾了興致,是我的不是。”
夜翊珩輕拍她的手背,旋即捏了捏,另一隻手持起酒盞一口飲儘:“怎能怪你?”
話落,兩指夾起一粒花生米,迅捷彈出。
季清羽正與女子調笑,忽地一粒花生米卡住喉嚨,連忙推開兩女子,咳嗽半晌。
若風取下東宮畫舫上刻著“東宮”二字的銘牌,走到船頭,高聲道:“爾等還不速速離開?”
花畫舫中的老鴇見狀,手忙腳亂地指揮行船,並暫停了絲竹歌舞。
東宮畫舫外,忽然靜謐下來。
若風舉動,不光令花畫舫遠離,也叫旁的畫舫紛紛行駛了開去。
黎語顏輕聲道:“殿下,季清羽他如今……”
“他本就是這麼個人,喝花酒聽小曲,偷雞摸狗的事情沒少做。”夜翊珩淡聲道,“不然你以為他紈絝的名號是白來的?”
自她去歲回京後,季清羽倒像變了個人,如今的他隻不過做回自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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