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迎上他的眸光,無波無瀾道:“我隻看疤痕,看看能不能祛掉。”
夜翊珩俊眉一蹙,眼前的她,美眸中分明映著他的身影,可此刻緣何不見一絲羞赧?
黎語顏又道:“殿下莫要緊張,今次我不會將殿下的褲子扯了。”
聞此言,夜翊珩唇角一抖。
就在他心頭還在犯嘀咕時,帶著燙意的手指撩起了他的褲腿,猙獰可怖的疤痕便露在兩人眼前。
他來不及阻止,隻見她柔軟的手指觸了觸疤痕。
“要去掉陳年老疤委實困難。”她將他的褲腿放下,習慣性地拍了拍手,又撚了撚手指,“殿下試試每日塗抹祛疤膏,倘若不能祛,那就考慮將疤痕剜去些,隻是這般方式委實受罪。”
夜翊珩看她面色如常,說話行事像在問診。
“顏顏,此刻孤在你眼中是病人?”
黎語顏眉梢一挑:“不然呢?”
“孤是你夫君!”
“然後呢?”
“然後你可以名正言順扯孤的褲子。”
此話叫黎語顏徹底反應過來,火急火燎地出了淨室:“你洗吧,我先去睡了。”
見她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貓兒,乍一放開,便逃得飛快,夜翊珩低笑出聲。
其實他也沒做好準備,倘若真被她再次扯了褻褲,他又該如何?
如今她的身子不便。
即便她身子爽利了,他怕是也說服不了自己,將人不由分說地要了。
又不是先前在氣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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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睡下時,天快亮了,等兩人起床時,已近午膳時分。
夜翊珩看著花瓶裡插著的荷花,對她說:“你下回要摘荷花,與孤說,同陌塵他們說也成。”
“殿下,昨日我摘的是荷葉,不是荷花。”
黎語顏將荷花從花瓶裡取出,倒去瓶中水,重新舀了水灌入。
夜翊珩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問:“摘荷葉作甚?”
“做荷葉雞呀。”黎語顏瞥了身旁的男人一眼,“那女人送來的荷葉雞好不好吃?”
“孤沒吃。”夜翊珩這才知道她是吃醋,便盯著她插花的動作,緩緩道,“孤想吃你做的。”
聽到他說沒吃,黎語顏看著花瓶中的荷花倏然生了歡喜:“待我有心情了,做給殿下吃。”
就這時,淩朗疾步進來,拱手作揖。
“兩位殿下,昨日外頭送來的荷葉雞上查出了致命毒素。”
聞聲,夜翊珩與黎語顏齊齊轉頭:“何毒?”
“鶴頂紅。”淩朗抹了額頭的冷汗,“殿下雖沒吃,但也未叫屬下查。屬下看荷葉雞賣相不錯,便想扯了腿吃,吃前順手查了毒,沒想到那道荷葉雞含了過量的鶴頂紅。”
“鶴頂紅呈紅色,做荷葉雞時需要加入醬油與老酒,所以出菜後,即便加了鶴頂紅,也難從外表上看出端倪。”黎語顏嚴肅道,“那女人冒充當年的我接近殿下,目的是為了毒殺殿下!”
畢竟救命恩人的身份可叫人放鬆了警惕。
言罷,夫妻倆對視一眼。
夜翊珩俊眉冷凝,想到季清羽近來的反常表現,他冷聲吩咐:“淩朗,速查季清羽。”
淩朗心神一凜,旋即稱是。
黎語顏知道他有理由懷疑季清羽,但還是忍不住說:“殿下,那丫鬟曾提到賢王。”
“老二他是太監,如今急於知道孤有無隱疾無可厚非。”夜翊珩冷冷道,“季清羽在此次事件中,太過殷勤,孤不得不懷疑他。”
更何況季清羽其人對顏顏有著齷齪的心思。
他想對顏顏做的事情,季清羽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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