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笑得不好意思,低頭彎腰在框裡挑了兩個與黎語顏吃的一般模樣的水蜜桃。
他要嚐嚐郡主說的清甜還脆究竟是何等滋味。
妙竹歡喜道:“我去洗桃。”
“嗯,你們各去忙吧,我一個人寫會字。”黎語顏提了狼毫。
妙竹稱是,順手關上書房門。
門被掩上的刹那,黎語顏的眼淚就濺在了水蜜桃上,給桃肉鍍了一層水澤。
她也有人陪著吃桃,並不孤單啊!
抹淚,複又寫字。
春夏秋冬聽聞黎語顏的笑聲,又吃到了清甜的水蜜桃,便覺得自家郡主的心情大抵恢複些了,便各自放心不少。
另一邊。
方才從城門口回到東宮,夜翊珩才知道黎語顏沒回。
此刻聽說她已回,且將自個關在聽風苑書房內,夜翊珩忍不住問:“她在做什麼?”
聽風苑伺候的二等宮女道:“太子妃這幾日天天在練字。”
夜翊珩想練字需靜心,遂吩咐:“沒事不要去吵她。”
宮女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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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該用午膳時,黎語顏收筆。
這幾日來,他們用膳氣氛古怪,氣氛沉默得好似她欠他萬兩金子似的,既然某人不待見她,她便不去礙他的眼。
於是喊了春柳冬煙,自聽風苑圍牆翻出,準備在外頭找個酒樓吃上一頓。
關鍵是她想喝酒了。
喝酒或許能讓心底的不適減緩些。
主仆三人來到酒樓林立的大街上,黎語顏瞥了一眼醉鮮樓對面的酒樓,這酒樓是季清羽的,念及此,她決定去醉鮮樓。
進了醉鮮樓,要了個包間,點了酒菜上來。
酒尚未倒,黎語顏便看到季清羽出現在包間門口。
“阿顏,你怎麼在這?”
他十分自來熟地進了包間。
“你又如何來此?”黎語顏提了酒壺自斟。
季清羽抬了抬手:“我將這家酒樓買下了。”
黎語顏聞言歎息,特意找家酒樓,結果也是他的。
“不介意我坐下吧?”他話雖這麼問,但人已掀袍入座,“這餐算我請,再加幾個菜。”
說著,命人加菜。
一道坐著的春柳冬煙想要起身,黎語顏示意她們安生坐著:“想吃什麼儘管吃,反正慶郡王請客。”
季清羽笑著頷首:“正是如此。”
很久沒能跟她一道用膳了,即便有她的婢女在,那又何妨?
待兩杯酒下肚,黎語顏忍不住問:“你是不是知道他與白月光是如何相識的?”
季清羽幫她將酒盞滿上:“知道,且很清楚。”
黎語顏躊躇道:“我想知道那個白月光多一些,你可以告訴我麼?”
季清羽卻說:“你問這些,完全是自尋煩惱。”
黎語顏輕笑搖頭,執起酒盞將酒飲儘,瞬間便喝得眸光迷離。
“别喝了,多吃點菜!”季清羽擋住她欲再倒酒的動作,將酒壺放於自己的另一側,故意說,“阿珩不願意你喝太多酒。”
果然,此言刺激到了她。
黎語顏音量拔高一個度:“我不要他管!”
季清羽唇角勾起一抹不宜察覺的弧度:“他是太子,是你夫君,如何不能管你?”
“季清羽,你不是說是我朋友麼?是朋友就不要勸酒!”黎語顏幽幽一笑,萬物失色。
說話間,她撩起寬大的衣袖,去取他挪開的酒壺,準備喝個儘興。
入目所見,讓季清羽怔住。
他看到了她白皙手臂上那顆醒目的守宮砂!
鮮紅而奪目!
她還是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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