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曾借你五百兩,玉佩作抵,孤因何吃醋?”
夜翊珩聲音很冷,面上更是冷峻。
季清羽斂笑,把玩玉佩的動作一頓:“原來你早查清了,我很好奇,倘若阿顏知道你如此查她,她作何感想?”
“這些不重要,你們的相識更不重要。”夜翊珩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袖口,“重要的是,顏顏是孤的女人!”
他說得不疾不徐,周身的氣壓卻讓人彷彿置身於寒冬臘月下的冰窖。
季清羽倏地冷笑:“就你的手段?強摟強吻,你可有問過阿顏她是否願意?”
“我不是你,今日在星寧殿,但凡我心狠一些,早就吻上了她,如何會給她出掌的機會?”
“夜翊珩,我告訴阿顏,不捨才是真心喜歡,相信她會反覆揣摩此話。”
“相信不久的將來,阿顏會明白,你於她僅是佔有慾作祟罷了。”
聽到此處,夜翊珩總算明白了,今日黎語顏為何出掌,那是因為季清羽想要強吻她。
夜翊珩捏了捏拳,旋即身形如鬼魅一般瞬移至季清羽跟前,強有力的手攥住他的衣領:“若不是看你寒疾發作,孤非廢了你不可!”
季清羽知道因自家曾給他半顆解藥,無論如何他都不會下死手,遂頗為囂張地笑了:“夜翊珩,你是想我與你一般不行麼?”
夜翊珩用力一推,季清羽連同椅子砰的一聲仰翻在地。
“不捨是真心喜歡……”夜翊珩冷冷抬腳踩到季清羽的心口,冷窒的嗓音響起,“但占有是更喜歡的表現!”
正因為不捨,他才沒有在大婚前要了她。
每每剋製,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季清羽,眼神猶如冰刀,似鍍了一層寒光。
他的話語聽得季清羽低吼:“占有絕不是喜歡。”
夜翊珩漫不經心地截過他的話:“你說得對,孤對顏顏的佔有慾,絕不是喜歡那麼簡單,大抵是愛。”
“不可能!”
季清羽推開夜翊珩踩在他身上的腳,頗為狼狽地起身,猛地一陣咳嗽,旋即咳出血來。
此人冷心冷情,如何會輕易愛上一個人?
“沒什麼不可能。”夜翊珩抬了抬眼皮,“唯有一點才是最大的可能,是你季清羽壓根就不喜顏顏,你為了與孤相爭,為了那死去的胡思思。”
聽他提到胡思思,季清羽剛到嘴邊的話突然就說不出來。
夜翊珩繼續道:“顏顏心地純良,今日你兩次吐血,她以為自己下手太重,自責落淚。”
“她笑起來有多好看,你知曉,但你可知她哭的時候,多令人心疼?”
“季清羽,她是真將你看成朋友,而你呢?因胡思思的死,故意跟孤作對。”
夜翊珩冷笑,又道:“你捫心自問,去歲鎮北王府遭遇危機,顏顏最需幫助時,你在哪?”
季清羽搖頭,激動道:“不,我是真心喜歡阿顏的!”
鎮北王府遭遇危機時,確實是他懦弱了。
但不能因此否定他對阿顏的喜歡!
“今日你吐血,不是因為顏顏出掌,而是去歲時孤的掌風所致,這點你我都清楚。”
“去歲你的掌風害我落下病根,夜翊珩,你好意思提這點?”
夜翊珩眉梢一挑:“是你身體底子不行,凝清丹服下,還落了病根,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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