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夜翊珩便去櫃子取了被子,仍如往常一般將被子鋪開,隨後進了被窩。
黎語顏將桌面上的書堆成小山一般的書冊整理好,這才挪了步子到床邊。
某人已經坐在被窩裡,她隻好從他身上越過去。
不知他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在她剛剛從他腿部爬過去時,他的膝蓋往上動了動,嚇得黎語顏滾到一旁。
她若不滾,他的膝蓋很容易便能觸到她的心口。
雖說隔著被子,但她還是不想這般接觸。
隻是這麼一滾,有些狼狽,黎語顏氣炸了。
她從床上坐起身,後背脊繃緊,小臉亦繃著。心裡憋了百句罵他登徒子的話,就是開不了口罵出聲。
偏生此人看上去頗為無辜,還溫聲問她:“你沒事吧?”
“你是不是故意的?”她終於問出聲。
“真不是故意的。”
夜翊珩沒有絲毫尷尬,嗓音一如既往的平靜。
黎語顏氣呼呼地鑽進被窩,躺下時,趁他不注意瞪了他一眼。
她面朝裡躺好,腦中一直回閃著方才的一幕,她若不滾,她大抵會趴到他的身上。
如此便更狼狽。
這時,夜翊珩忽然俯身過來,白皙修長的手指撫了撫她的眉心。
“小腦袋又想什麼呢?”
某人溫熱又夾雜著涼意的呼吸儘數噴灑在她的耳畔。
他的神情,她此刻瞧不見。不知道他這般舉動又是要做什麼,黎語顏隻覺得心跳有些過了速。
“沒想什麼。”
她將被子往上扯了扯。
夜翊珩唇角微揚,頭一低,在她耳尖親了親:“睡吧,别再亂想了。”
他的話說得她臉頰發燙,他的親吻弄得她耳尖泛紅。
黎語顏窘迫道:“夜翊珩,你再這麼說,我就認為方才你是故意的。”
連名帶姓地喚他名諱,可見她又羞又惱,夜翊珩低沉輕笑:“不逗你了,睡吧。”
下一瞬,燈被他掌風熄滅。
黎語顏看著尚未來得及適應的黑暗,長長呼了一口氣。
此刻的屋外廊下。
秋波踱步到妙竹身側:“我說兩位,這麼晚了還看什麼呢?”
屋內燈都熄滅了,鬆果與妙竹怎麼還盯著裡屋的視窗瞧?
妙竹道:“就這麼看看,萬一等會郡主與殿下吵起來,咱們要進去勸。”
這時,春柳、夏桃與冬煙也走了過來。
春柳問:“郡主與殿下就這般睡一起了?”
妙竹這才意識到春夏秋冬還不清楚郡主與太子殿下的狀況,遂將這段時間大致發生之事大概講了講,當講到兩位主子確實睡一起後……
夏桃打斷妙竹,驚呼連連:“都說太子殿下不行,他們睡一起,能乾什麼?”
她性格活潑,平日裡說話比較直接。熟悉她的人清楚她的個性,對她能這般直白提問,早已見怪不怪了。
這話問得鬆果尷尬不已:“夏桃姑娘,我家殿下確實有這方面的困擾,可你也不能這般嚷嚷啊。”
他壓低聲音,生怕吵到屋內的殿下與郡主。
“不是我說的,淩先生來麟卿閣時說的。”夏桃擰眉,嗓音也輕了些,“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殿下與郡主分開被子睡的。”妙竹坦誠解釋。
聞此言,春夏秋冬對看一眼。
看來人無完人啊!
太子殿下俊美如謫仙,各方面都無比優秀,就是身體確實不行啊。
春柳暗想道,太子殿下留宿郡主房中,世子一點都不擔憂,可見緣故在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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