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瞧一眼袖子上的血,他的臉旋即又燒起來。
回到房間,小廝衛良過來伺候他洗漱。
“世子,您這外袍沾了血,可要處理?”
衛良雖這麼問了,但心裡嘀咕,今日他家世子沒有動刀槍啊,如何見了血?
黎煜燁面上又一陣灼熱:“先放著,我等會自己處理。”
衛良疑惑了,他家世子在殺敵時,但凡衣袍上沾了血的,大都是扔掉的,除了鎧甲。
今日的衣袍隻一小塊血跡,直接扔掉有些可惜,他便問了。
就算要留下清洗,也是叫下人做的,為何世子說自己會處理?
黎煜燁掃他一眼:“你下去吧,我這邊不用伺候了。”
衛良收起疑惑,恭敬出了房。
黎煜燁將衣袍疊好,放到了衣櫃裡。想了想,似乎不妥,又拿了出來,找了個裝衣袍的錦盒裝了起來。
深夜。
夜翊珩如昨夜一般,仍抱了一床被子放到床上。
黎語顏眨眼看他,想問卻是問不出口。
他好似看出她的心思,開口道:“成婚前,咱們儘量分被而眠。”
以免他晚上強要了她。
沒多久就要成婚的,他得忍忍。
若被她知道他在某件事上對她撒了謊,依照她的個性,絕對要終止婚約了。
待成婚,屆時生米煮成熟飯,她就跑不了了!
黎語顏輕哼一聲:“你還不如回東宮呢?”
夜翊珩低沉笑了:“你想要我……”
“啊?”她蹙眉,“你說什麼?”
是她聽錯了吧?
還是說他說錯了?
“你想要我……睡一個被窩?”他緩緩將話重新說完。
黎語顏提高嗓門:“你能不能說話說完整啊,半句半句的,很嚇人好不好?”
言罷,顧自鑽進被窩。
夜翊珩搖頭無奈地笑,瞧瞧,他隻是試探,她便炸毛。
他還是得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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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這一日,夜瑗派人來請黎語顏。
依照之前的十日之約,今日是該給夜瑗手部動手術的日子。
心裡一直有個疑惑,夜翊珩便厚臉皮地跟著黎語顏去了江陽侯府。
夜瑗看夜翊珩陪著黎語顏過來,心頭歎息,清羽是越發沒機會了。
這個阿珩看阿顏看得比眼珠子還緊,清羽是娶不到阿顏了。
但一想到自己的手指,有希望分開時,她又高興起來。
夜瑗將紗布解開:“阿顏,你看能不能動手術?”
黎語顏細細端詳片刻,才道:“可動手術。”隨即側頭吩咐妙竹,“你去指揮侯府丫鬟,將房間佈置好。”
妙竹頷首,領著一眾丫鬟去了房間。
不多時,房間佈置好,黎語顏便與夜瑗入內,屋裡隻剩下妙竹一個丫鬟伺候。
房間門砰地關上。
關門前,夜翊珩望了幾眼,桌面上整齊碼放了黎語顏要用到的手術器械。
有些器械他見到過,有些他完全沒有見過。
哪怕是醫術孤本上,一絲描繪都無。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相對季連城季清羽父子緊張地搓手等著房中的手術進展……
夜翊珩獨坐一旁,陷入沉思。
天晟神醫隻一位,便是麟卿閣閣主。
或許,神醫之所以神秘,一是因為他的醫術,二是因為見過他的人甚少。
黎語顏醫術如此之高,又極擅易容之術,她若扮成神醫,尋上門找她治病之人定多不勝數。
她完全有這個實力與能力去扮神醫。
不對!
先前他思考過,是麟卿閣神醫的醫術好,還是黎語顏的醫術好,或許那時他就想岔了。
忽然,他意識到應該換個角度去思考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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