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軒在書房端坐,底下丫鬟與小廝躬身垂首。
“你們怎麼沒好生伺候我的客人?”
丫鬟道:“主人有所不知,那位姑娘不要奴婢們伺候。”
小廝也道:“那位公子也是如此,我們擔水後,就趕人了。”
江軒笑:“不虧是兄妹,行為處事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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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
江軒與江雨候在馬車旁,黎語顏與夜翊珩在老劉的帶領下來到江氏兄妹跟前。
看夜翊珩一左一右地拿著劍,江軒忍不住問:“阿立,你們怎麼帶劍?”
“你千萬别誤會,我妹妹說山裡好玩,她要在山頭學舞劍。”
“舞劍好啊,舞劍可助酒興。”江軒笑了,“時辰不早,咱們出發吧。”
就這般,夜翊珩與江軒一輛馬車,黎語顏與江雨一輛。
車上,江雨白了一眼:“嬌滴滴的,怕是連劍都拿不動,還想學舞劍,千萬别叫人笑掉大牙!”
黎語顏也不惱,隻說:“等會我舞劍時,你千萬躲好了,最好叫你哥哥一併躲好,畢竟我怕是劍都拿不動呢。”
江雨哼了一聲:“臉皮是真厚,此刻我哥不在身旁,你倒承認自己拿不動劍了。”
“我說的是真話,你與你哥千萬躲好了。”黎語顏清淺一笑。
說起來,江軒收留歹人也是有罪。
不過看他不知那群人是歹人,暫且算他無辜吧。
江雨更氣了:“你真的打算嫁給我哥?”
“此話該我問你,你是不是看上我哥了?頭上紮了這麼多簪子,也不嫌重。”黎語顏淡笑。
江雨大聲冷笑:“你想簪還沒得簪,瞧你穿得窮酸樣,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能看上你?”
黎語顏噗哧笑了。
江雨面色一白,自己哥哥好似就看上人家了,霎時便閉了嘴。
雖說閉了嘴,但探究打量的目光卻不斷往黎語顏臉上身上掃去。
今日的她穿著修身窄袖的衣裳,英氣颯爽,頭髮高高束起紮了個馬尾,一如既往地隻繫了根飄帶。
瞧她耳垂上,脖頸上,手腕上,手指上一點飾物都沒有,就這麼清雅的裝扮,竟叫她瞧得移不開眼。
反觀自己,她一早就在頭上簪了不少簪子,金的,銀的,玉的,鑲金的,瑪瑙的,珍珠的,什麼貴重就簪什麼。
脖頸上,手腕上,手指上更是沒有拉下的地方。
哦,還有耳垂,耳垂上的耳環墜得她耳朵疼,但她忍著!
她就不信了,她如此裝扮,阿立哥還會瞧不上她?
馬車轆轆行駛,隨後在山腳停下。
一下馬車,黎語顏便在面上遮了面紗。
江雨見狀嗤笑:“還真當自己是個美人兒。”
聞聲,江軒嗬斥:“江雨,你說的什麼話?快給阿語姑娘道歉!”
江雨哼聲:“哥,你眼裡有了這個女人,連妹妹都不要了嗎?”
這時,山寨內出來一群人,領頭的刀疤臉拱手朗聲道:“船主大駕光臨,榮幸榮幸,快些裡邊請!”
江軒含笑頷首,跟著抬了抬手。
夜翊珩眼眸一縮,這個刀疤臉他先前雖沒見過,但他身後幾人,之前他與黎語顏去北嵐城時,他們交過手,那日夜間就是他們突襲的他們。
好在,那日他守著熟睡的黎語顏,並未與他們面對面,再加上他此刻粘著鬍子,他們認不出他來。
刀疤臉將目光移到遮著面紗的黎語顏面上,笑著問江軒:“這就是你說的那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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