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低眉垂眼的模樣,夜翊珩鬼使神差地問:“你不願意?”
黎語顏沒好氣地問:“我若不願意,你打算找旁人幫你洗?”
找那個喊他阿立哥的,頭上簪滿簪子,像是頂了個刺蝟的江雨?
他慵懶道:“我好似聞到了醋味。”
“嗬嗬,你想多了。”她手上解釦的動作便用勁了些,“我是在想這一路能少些麻煩就少些。”
等他恢複太子之位,再往後登基為帝,他身旁定會有許多女人。她若是吃醋,那得吃多少?
所以她得理智些,時刻牢記著,他們僅僅是互助互利的關係而已。
如今難逃在途,他想叫誰喚他阿立哥,她可以不說什麼。但為了大局,路上不必要的糾纏,還是少一些好。
思及此,她直接點明:“那個江雨喜歡你,你可别迷了心竅。”
聞言,夜翊珩低笑出聲,此女吃醋了,還不承認。
黎語顏淡淡睨他一眼,不多時,將他身上的衣裳脫下,隻剩褲子,隨後開始解他身上綁著的紗布。
貼著傷口的紗布揭開,黎語顏吃驚不小,上頭的傷口癒合得超過她的預測。
也不知是她研製的保命丸起了效果,還是此人天賦異稟,身體素質好於常人?
見身後立著的女人遲遲不語,夜翊珩終於問出聲:“怎麼了,是傷口發膿了,還是癒合不了?”
黎語顏清了清嗓子:“沒有你說的情況,你的傷口癒合得很快,比我想象得要快。”
“真的?”
“是真的,從今日開始紗布不用再綁,每日按時塗抹祛疤膏便可。”
“如此甚好。”夜翊珩高興道,“這麼說來,咱們可以加快趕路的進程了。”
這段時日雖說在趕路,但路上的速度過緩,主要目的是為了養傷。此刻聽到這個訊息,夜翊珩向來冷靜的心,起了波瀾。
屆時拿回屬於他的東西,他絕不會讓她再受委屈!
黎語顏擰了棉巾,在他後背上輕輕擦洗。
後背此人瞧不見,更瞧不見她微微泛紅的面頰。
然,問題來了……
他覺得自己的後背,被某個小女人擦洗得夠久了,便開口:“前面也需擦洗。”
黎語顏正要說什麼,卻不知道說什麼,猛地張嘴,便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咳了半天,為難道:“就來了。”
相對後背被她擦得細心,前面胸膛處,他明顯看到,她是閉著眼胡亂抹了一把,隨後將棉巾往水裡一丟。
“好了,已經擦洗乾淨。”
黎語顏垂首搓洗棉巾,壓根沒將目光往他身前掃過一眼。
夜翊珩被她舉動氣笑了:“我能吃了你?”
這麼胡亂抹一抹,他也會,還要她幫什麼忙?
一點都不憐惜他這個雙手都是刀口子的人!
黎語顏睜眼說瞎話:“水已經冷了,你身上有寒疾,不能再擦洗,趕緊睡吧。”
“邊上不是還有一壺熱水麼?”
“這是要洗腳的。”
“行吧,你自在就好!”
看他等會怎麼收拾她?
不多時兩人均洗漱完。
就在黎語顏覺得他手受傷不會再拉床了的時候,他竟然單手將床拖到了她的床邊。
“你做什麼?”她急了,“我今晚保證不摔下來。”
見她如此,夜翊珩指了指床縫:“你看,還是一指距離。”
嗓音含著興味與戲謔。
黎語顏咬了牙,在床尾脫了鞋子,氣呼呼地踩到床上直接走到床頭坐下了。
夜翊珩詫異,今日她不糾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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