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結拜了,她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感覺就可以統統拋開。
夜翊珩不假思索地斷然拒絕:“不成,我早改主意了。”
“為何?什麼主意?”
“就算我們合作交易不複存在,我仍舊要綁著你,你别想逃離我身旁!”
“你!”黎語顏更難受了。
她氣得渾身顫抖,這個瘋批怎麼又變回原本那個無論如何都要綁著她的瘋子了?
夜翊珩蹙眉,他的心她難道瞧不出來?
越想越煩躁,便合上棋譜出了房間。
黎語顏整個人暈眩得難受,遂上床閉眼休息。
到晚飯時,卻是誰都不理誰。
雖說相互不理會,但兩人還是有默契地一道去了飯堂用飯。
江雨見他終於來了,便端了兩盤菜過來:“一起吃。”
未等夜翊珩與黎語顏拒絕,江軒也端了菜過來,身側跟著江柔。
“咱們也算有緣分,你們是兄妹,我們也是兄妹。”江軒抬了抬手,老劉便將兩壺酒提了過來。
夜翊珩與黎語顏暗自較勁,誰都不想先開口說話,江家兄妹以為他們同意一起吃,便坐下了。
夜翊珩見黎語顏不反對,便也入座。
黎語顏見夜翊珩不拒絕,遂也落座。
飯桌上,唯有江家兄妹東扯一句西扯一句,氣氛倒也不尷尬。
吃酒用飯時,江軒時不時地悄悄打量黎語顏,見她溫柔嫻靜,越發心生歡喜。
江雨則是明目張膽地看著夜翊珩,見他沉穩大氣,心裡便癢得很。
江軒更是講了自己的情況,有意無意地探究黎語顏的神情,見她一臉的平靜,便講得更多。
“我今年二十三了,跑船這些年唯一對不起的就是我女兒,她自小沒了孃親,還跟我在船上生活,這便是虧待了她。”
江軒親自給夜翊珩倒了酒:“阿立,我這個妹子如今十六,跟我跑船幾年,我一直想給她找個好婆家,不知你有沒有認識的合適人選?”
夜翊珩淡聲:“沒有。”
江軒也不惱,他明白自己的妹子脾氣火爆,找婆家是困難些。
遂轉頭看向黎語顏,含笑問:“姑娘,問句冒昧的,你兄長可有婚配?”
他原本是想問她有無婚配,但看她年紀比江雨還小一些,這個問題便沒問出口。
再則,一般家裡,總歸要兄長成婚了,再輪到弟弟妹妹們,如此他問她兄長,也算旁敲側擊了。
黎語顏不知道如何回答,茫然地看向夜翊珩。
然,夜翊珩卻不看她,一下午的微惱此刻又浮上,想到太後曾極力撮合某人與鄭麗琦,她便開口:“長輩中意一個叫阿琦的姑娘,就看哥哥他自己了。”
聽聞此言,夜翊珩立時明白過來,某個小女人說的是鄭麗琦。
她是在吃醋麼?
皇祖母都仙逝了,而他如今的處境,鄭麗琦與他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她吃得是什麼醋?
江雨聽到這裡,心裡忽然失落,歎了氣,問夜翊珩:“阿立,你是怎麼想的?”
夜翊珩抬眸,看向黎語顏,狹長的鳳眸一眨不眨:“家裡困難,我想去入贅一戶人家,就看女方要不要我。”
黎語顏手中捏著的湯勺掉落碗中。
噌的一聲,瓷器相碰的清脆聲響起。
他是在說他目前處境困難,更是在說他要入贅到她家裡。
心跳忽然很亂,黎語顏站起身:“不好意思,我吃飽了,先回房。”
言罷,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陽穴,逃也似的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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