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季清羽連連後退,身體砰的一聲撞到了書案,這才停下。
他捏了捏拳,阿顏是他遇見笑得最好看的女子,是他最為窘迫時,出手相助之人。
李羽李語,是世上最好聽的兩個化名。
難道如今隻剩下李羽了嗎?
夜高鈞,夜振賢,我季清羽與你們不共戴天!
季清羽痛苦地閉了閉眼。
然,夜高鈞此人勢力龐大,他暫時不能拿他如何。
忽然想到曾經給阿顏下了極樂散的夜振賢,季清羽霍地睜眼。
“冷鬆,你速選調幾人,把夜振賢這混蛋給本王綁了,扔到小倌館去!”
“是,爺!”
冷鬆打了個寒顫,小倌館是煙花之地,但裡頭有的不是女子。
有些癖好特殊的男子,會去小倌館。
他家爺要把賢王扔去小倌館,賢王出來,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做得乾淨些,别讓人抓住了把柄!”
“是,屬下明白!”
冷鬆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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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飯堂內。
夜翊珩簡單點了幾個菜,與黎語顏一道吃。
黎語顏雖然肚子餓,但由於暈船,吃得很慢。
這時,方才與夜翊珩撞在一起的女子經過他們桌旁。
從沒見過長著絡腮鬍還這般好看的男子,那女子心裡癢癢,便坐到了夜翊珩黎語顏這桌。
兩人齊齊看向剛剛入座的女子。
那女子對夜翊珩扯了個笑容:“這位相公,咱們真是有緣啊。”
說話間,翻了個白眼給黎語顏。
黎語顏抬眸瞧夜翊珩,沒想到啊沒想到,貼了絡腮鬍,還有女子主動湊上來。
可見此人魅力無邊!
如此想著,她輕笑出聲。
那女子顯然不滿她比她好看,連笑都比她好看,更讓她鬱悶的是,她笑什麼?
總感覺她的笑别有深意。
那女子不再看黎語顏,而將目光緊緊盯在夜翊珩面上,儘可能地笑得溫婉:“這位相公,咱們同在一條船,說明緣分不小。我自我介紹下,我叫江雨,你呢,你叫什麼名?”
看某人一臉的冷峻,黎語顏抿著笑意,忽然胃口好了許多,於是乎,吃飯的速度便快了不少。
夜翊珩沉默,仍舊管自己慢條斯理地用飯。
江雨不死心,又道:“我年方二八,你幾歲啊?”
黎語顏抿唇忍著笑意。
冷不防地,那叫江雨的女子衝她吼道:“喂,你笑什麼?什麼那麼好笑?”
黎語顏清淺一笑,反問:“我笑什麼與你何乾?”
江雨一拍桌子:“你在這條船上笑,就與我有關!”
旋即,又低聲補了句:“狐媚子,笑什麼笑!”
黎語顏眉梢挑了挑:“你罵我什麼?”
“我罵你狐媚子!”江雨直了直脖頸,“怎麼了,想打我?就憑你那細胳膊細腿?”
黎語顏不怒反笑。
看得江雨一愣一愣:“什麼人呐,被我罵了,還笑得這麼開心?”
黎語顏:“你說我是狐媚子,那不就說明我長得美麼?”
江雨從凳上起身,罵罵咧咧地走開:“瘋子,瘋子,就是個女瘋子。”
夜翊珩:“被人罵了,還這麼開心。”
“有人誇我長得美,我為何要生氣,高興都來不及。長得醜的,還沒人罵她狐媚子呢。”頓了頓,她道,“就是她罵我女瘋子,我有些不開心。”
夜翊珩淡淡問:“我是瘋子,你是女瘋子,不正好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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