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兮兮突然歇斯底裡地吼道，“你不讓我跟司念姐姐交往，那你想辦法幫我追到南夜哥哥啊。或者你帶我離開顧傾城，離開香江城，我一天都不想在那個變態身邊呆了。”

衛新蘭立即把她拽到懷裡，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道，“兮兮乖，你再忍忍，再忍一些時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顧兮兮推開衛新蘭，撩起衣袖，把滿是傷痕的胳膊舉到衛新蘭眼前，“你看看，這都是顧傾城打的。他在外面受了氣，就回家找我出氣。在那個家裡再呆下去，我就要被他打死了。為什麼你還天天叫我忍，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啊？”

啪——

衛新蘭一巴掌狠狠扇在顧兮兮臉上，陰沉著臉說道，“我生你養你，給你最好的生活條件。現在你長大了，就能對著我大吼大叫，還懷疑我不是你親生母親。顧兮兮，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這一巴掌，打得又響又脆，明明應該很疼的，可是顧兮兮卻沒有感覺到疼痛，彷彿身體對這種痛已經麻木了。

她摸著被打的臉，突然笑了，“媽，現在連你也打我！你們把我生出來，養大我，就是為了想打就能打是吧。”

“你瘋了！”衛新蘭冷冷地看了顧兮兮，招手叫來保鏢，“馬上把她給我帶回去，不要在外面丟人現眼。”

顧兮兮冷冷一笑，“我說幾句實話就丟人了？你們讓我死皮賴臉地去勾引時夜舟，就不覺得丟臉嗎？人家有老婆了，人家很愛他的老婆，你們讓我去當小三就不丟臉嗎？就因為他是時夜舟，就因為他比我們顧家還有錢，就讓我不要臉地去勾搭他，這個世界果然還是笑貧不笑娼啊！”

衛新蘭氣得又是一巴掌扇到顧兮兮臉上，“把她給我帶回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她踏出家門半步。”

顧兮兮甩開保鏢的手，“你最好說到做到，不要再讓我踏出家門半步。”

衛新蘭氣得不輕，“你......”

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人掏出手機打算拍照，衛新蘭叫來保鏢趕走圍觀的人，隨後她也離開了商場。

坐回車上，衛新蘭腦海裡一直想著司念那張臉，思緒良久後，拿出手機打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有沒有那個孩子現在的照片？”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衛新蘭點點頭，“十幾歲的照片也可以，發過來我看看。”

很快，她就收到一張照片，當看到照片中的女孩時，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手抖得手機差點都握不住。

久久之後，她平複好情緒，把收到的照片刪掉，再次撥通那個電話號碼，“她是什麼時候來的香江？”

電話那端的人說，“她在香江上的大學，現在在那邊定居了。去年年底還把她奶奶也接去了香江。”

聽到這裡，衛新蘭的眼神略微有些慌亂，“老太婆那麼大一把年紀也來香江了？她們祖孫倆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電話那端的人又說，“她們能知道什麼？那起車禍就是一場意外，當年警方都沒有查出異常，何況是一個老太婆和一個孩子。不過那孩子剛好考上香江大學，又因為在家裡出了些事情，被人趕出江北，所以才留在香江發展。”

衛新蘭，“那孩子命那麼硬，還能出什麼事？”

電話那端，“幾年前，她還在上大一還是大二，放假回家耐不住寂寞，勾引鄰居家男人，被人家老婆抓姦在床。當時事情鬨得很大，還上了本地頭條新聞，她成為了江北城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衛新蘭聽得雙眼一亮，“你仔細跟我講講，最好能把當時的報紙找到給我一份，資料越詳細越好。”

電話那端的人笑了一下，“在她被趕出江北，被迫留在香江發展時，我就知道有朝一日，你肯定用得著這些資料。當年的報紙，網站上的報道的截圖，以及抓姦現場的照片，我都給你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