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嚇得手一抖，要餵給時夜舟的那塊肉就這麼掉到了地板上。

沒吃到肉的時夜舟掃了時南星一眼，渾身上下都寫著不滿二字，“時南星，以後不準再咋咋呼呼。不要嚇到你司念姐姐。”

“是是是，以後我走路都輕點，絕對不能嚇著我的司念姐姐。”時南星上前抱住司念，“司念姐姐，我哥其實還算是一個體貼的男人，對吧。”

“嗯。”司念是有點尷尬的。剛剛她在嘗菜，時夜舟說也要嚐嚐，她就順手夾給他吃了，卻沒有注意到這種行為的不妥之處，“星兒，菜好了，我們先去吃飯吧。”

時南星把裝菜的盤子塞給時夜舟，“哥，你走前面，我跟司念姐姐有兩句悄悄話要說。”

時夜舟還真聽話先走，不過他走得不快。

司念，你要說什麼？”

時南星，如果你沒有結婚，我哥也沒有結婚，你到底會不會喜歡我哥呢？”

“不會。”司念記得時南星似乎不是第一次問她這個問題，先不說這個世界是沒有如果，就算是有她也不會喜歡時夜舟。

因為她無比清楚，她與時夜舟之間身份地位相差太過懸殊，這樣的婚姻不會長久，她更不希望自己是第二個蔚藍。

走在她們前方的時夜舟腳下步伐微微一頓，銀絲眼鏡框下的眸色暗淡了不少。

每當他覺得他與司念在逐漸靠近的時候，她總能用一句話將他澆醒，告訴他，他在她心裡隻是時夜舟，永遠都不可能成為蕭杭。

時南星勢必要替自家哥哥打破沙鍋問到底，“為什麼呢？我哥哪裡差了？為什麼你就是看不上他呢？”

“我有說你哥差嗎？是我們不合適，我們不是同路人。”司念收起臉上溫柔的笑容，嚴肅道，以後不要再問我這種問題。你嫂子對你那麼好，你應該堅定地維護你哥和你嫂子的感情，絕對不要再說這種話，不要給别的女人錯覺，產生可以得到你哥的幻想。”

時南星，我隻對你說這種話。”

司念，“我這種身份更加不可以。我是你哥的助理，助理這個身份離你哥近，是可以接觸到你哥的人，因此助理會比外面的女人更加容易產生可能得到你哥的幻想。”

“我們都巴不得你能產生得到我哥的心思呢。”時南星心裡這樣想，但是不敢說，因為她感覺到溫柔的司念此時非常嚴肅。

......

今晚團年的人，多數都是知道時夜舟和司念真實關係的人，因此大家自覺地把他們兩人的位置留在一起。

時南星的位置原本是在時夜舟的右邊，但她想親近司念，所以搬到司唸的左邊坐著，我要挨著你。”

“好。”司念問她，“你喝酒還是喝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