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舟，你别激動。”沈醫生示意醫生先離開，“我來跟你說是怎麼一回事。”

“你說！”他這語氣冷得彷彿在告訴沈醫生，她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他對她也不會客氣。

沈醫生說，“難道你沒有發現從蔚藍出事開始，司唸的表現就不太正常。”

時夜舟當然有發現，司念跟蔚藍都不太熟悉，卻過於緊張蔚藍，甚至比秦牧還緊張。

沈醫生看他情緒穩定了些，方才繼續說出自己的看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蔚藍的事情刺激司念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情。”

“血，好多血......不要，不要......”病床上的司念忽然發出恐懼的聲音，兩手無意識地胡亂揮舞，“你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她的反應，似乎應證了沈醫生的話。

時夜舟抓住她胡亂揮動的手，將她撈進懷裡，“司念别怕，有我在，沒事的，沒事的。”

時夜舟對司唸的在乎，完全超出了沈醫生的認知，她對司唸的事情必須更上心才行，“司唸的父親是車禍去世，或許你可以從她奶奶那裡問問當年的詳細情況。一定要把她的夢魘揪出來，從根本把問題解決了。”

時夜舟輕輕拍著司唸的背，語氣輕柔得像在哄小孩子，“司念别怕，别怕，有我在，什麼事情都不會有。”

她睡著了，自然聽不到他說了什麼。

時夜舟想了想，拿出私人手機用蕭杭的身份給司念發訊息，“司念，以後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害怕，我會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字打好，時夜舟一個字一個字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再點擊發送。

沈醫生就在旁邊，親眼目睹了時夜舟這一係列騷操作，她都不確定她剛剛說那麼多，時夜舟有沒有聽到，“阿舟，為何不告訴司念，你就是蕭杭？”

“因為她對蕭杭沒有一點好感。”時夜舟的回答很簡單，這是他種下的因，果子自然得他吃，“你去休息。”

沈醫生點點頭，退出病房，差點跟正要進病房的辛平撞上，看他頭髮都是濕的，肯定又辦大事去了，“你又乾什麼去了？”

面對自己的親生母親，辛平也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去查司唸的事情。”

沈醫生幾乎寸步不離陪在時夜舟身邊，她沒見他打過電話，“阿舟什麼時候讓你去查的？”

辛平，“下山前。”

沈醫生悻悻然，“原來他早就看出司念不對勁，那麼早就讓你去查，看來剛剛那番話我又白說了。”

辛平沒再說什麼，直接進屋，將幾張照片遞到時夜舟手上，“時總，你讓我查的細節都查到了。當年司念父親車禍她不但在現場，可以說是她父親是為了保護她才喪命。我想您擔心的問題就出在這裡。”

時夜舟接過照片，每一張照片都鮮血血淋淋。

照片中男人躺在血泊裡，即使身體都快被碾碎了，他還是牢牢護著懷中的小女孩。

這是一個平凡的父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做出的最後的努力。

時夜舟看得心間一窒，把照片還給辛平，“把照片燒燬，以後切不可再提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