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就是你，為什麼要跟别人比？”

他這個答案，讓她欣喜，她以為她對於他來說是不同的，於是鼓起勇氣向他表白，“阿舟，我喜歡你，你會答應和我交往嗎？”

她慌亂得甚至不知道他當時在忙什麼，隻知道他頭也沒抬，“我還年輕，沒有談戀愛的打算。你要是想要嚐嚐戀愛是什麼滋味，那就去找别人談。我看傅遇之就沒有女朋友，你去問問他是否願意跟你談。”

這番話，可以說是比直接拒絕她，還讓人難以接受，但是她當時不死心啊，又問，“可我喜歡的人是你，我隻想和你交往，想要你做我的男朋友。”

他說，“我對你沒有感覺。”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但是聽他親口說出來，當時她還是心都涼了，彷彿世界在那一刻都崩塌了。

她頹廢地坐在他前排位置上，幾乎是聲嘶力竭地質問他，“你不喜歡我，那你告訴我，你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孩？或者什麼樣的女孩才能入你時夜舟的眼？”

他終於抬起頭，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可能是第一次見她這幅瘋狂的模樣，他眉頭輕蹙，出口的聲音也冷了，“你是常珊珊？”

他短短幾個字，但是傷害值爆表，他的意思是說此刻她的樣子就跟那些瘋狂追求他的女人一樣，很讓人厭惡。

她很努力很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他說，“這輩子都不會有。”

他的語氣非常堅定，當時她真信了，信他這輩子都不會有喜歡的女孩，一信就是好幾年，直到他上次找到她，說要送一件旗袍給他太太。

如今，哪怕她已經決定不會再去在乎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但是想起她表白那天他的涼薄，心裡還是涼颼颼的。

常珊珊笑了笑，“阿舟，看在你喜歡上一個女孩不容易的份上，我就再幫幫你吧。我敢肯定，你一定是喜歡上司唸了，而且比你想象的還要喜歡。不然你不會如此在意，她會不會接受你時夜舟這個身份。”

時夜舟說，“司念是我的妻子，我確實應該喜歡她，也隻能喜歡她。”

二十八年來，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女孩，不懂喜歡上一個女孩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是他並不排斥喜歡司念，他一直認為因為司念是他的妻子。

常珊珊瞭解他，也不跟他辯論，總有一天他會明白他自己的感情，她也希望他喜歡的人也能喜歡他，希望能夠幸福。

她說，“好，我們先不討論你對司念是什麼樣的感情。你就說這麼晚打電話給我，究竟想乾什麼吧？”

時夜舟不厭其煩地又把問題重複一遍，“我準備跟司念坦白身份，但是我擔心她不能接受蕭杭就是時夜舟，因為我覺得她根本不喜歡時夜舟......”

常珊珊打了一個響指，“阿舟，我有個辦法可以幫你試探司唸到底喜歡不喜歡時夜舟。隻要知道司唸對你時夜舟這個身份的真實感情，你才好做接下來的事情。”

時夜舟，“什麼辦法？”

常珊珊，“你和我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