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一起守歲，當新年鐘聲響起的時候，他們都是第一個跟對方說新年快樂的人。

如今，身邊陪她過年的人都變了。

早已經物是人非。

就在司念回憶往昔時，新年的鐘聲終於敲響。

與此同時，司念放在一側的手機也響了。

她以為是孟子音和唐糖，沒想到出現在手機螢幕上是“周啟靈”三個字。

時氏集團崩塌，時夜舟死亡的訊息傳出來之後，周啟靈也沒有了訊息，司念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

她接聽，“周特助，春節快樂！”

周啟靈，“司特助，新春愉快！這麼長時間不見，你現在過得怎麼樣呢？”

司念，“我挺好的，你呢？”

周啟靈，“我也挺好的。”

話，問到這兒，突然就沉默了。

還是周啟靈努力找話題，“你現在在忙什麼呢？”

司念，“工作。”

周啟靈，“什麼工作？方便說說嗎？”

司念，“在寫一個劇本。”

周啟靈，“什麼劇本？”

司念，“電視劇劇本。”

周啟靈問一句，司念簡單地回答一句，一個字都不捨得多說。

周啟靈，“你能不能多說幾個字呢？怎麼說咱倆也曾經並肩戰鬥過那麼長一段時間，不至於變得如此陌生吧。”

司念不想提自己的事情，便把話題往周啟靈身上引，“我的工作就那樣，沒有什麼好說的。周特助，你現在在哪兒高就呢？”

周啟靈，“一家新興公司。你有沒有興趣？有興趣的話，我介紹你來我公司。”

司念笑了笑，“那倒不必，我很喜歡我現在的工作。”

一時間，話題又斷了。

還是周啟靈繼續找話題，“我聽說你懷孕了。孩子幾個月大了呢？預產期是在什麼時候？”

司念，“五月份。”

周啟靈，“五月份沒兩個月時間了。現在你還在工作嗎？要不要考慮暫時放下手中的工作，先好好生孩子？”

司念與周啟靈一起共事了那麼長的時間，周啟靈什麼樣的性格以及說話方式，司念非常清楚。

剛剛這番話，不是周啟靈會說的。

難道是有人教他？

或者，他隻是在幫人傳話？

司念問，“你身邊是不是還有别人？”

周啟靈微微一愣，隨即說，“有啊。有我媽他們呢。”

司念，“哦，那就不耽誤你和叔叔阿姨過節了。再見！”

周啟靈，“司念，你等一下。”

司念，“還有事？”

周啟靈，“新春快樂！祝福你和你的寶寶健健康康快快樂樂！”

司念，“周特助，謝謝你的祝福！如果，我說如果今天這個電話是别人授意你打的，請你轉告他，以後不要再做這種無用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會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