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就是覺得人心好像很容易變呢。”

孟子音，“要看什麼人了。比如咱們仨這麼多年了，彼此都是彼此心裡最重要的人，從未改變過。”

司念，“是啊。”

真正能靠得住的，還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其他人的話，再好聽都不能信。

......

離開工作室，司念又駕車回到了時家老宅。

老太太巴不得司念能回時家老宅和她一起住，但是見司念不是和時夜舟一起回來，老太太又擔心，“小念，你怎麼又回來了？”

司念笑笑，“奶奶，您是嫌棄我煩了？”

老太太，“看你說的，奶奶怎麼會嫌你煩。奶奶就是擔心占用你們年輕人的時間，你和阿舟沒有時間培養感情。”

司念，“感情不需要培養，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老太太，“好像也對。”

司念，“奶奶，午飯您還沒吃吧。我陪您一起吃吧。”

老太太，“好。”

......

飯桌上，司念勤快地幫老太太夾菜，“奶奶，您的飲食還是有營養師專門為您搭配嗎？”

老太太點頭，“嗯。一直都有專人負責。”

司念，“奶奶，以後我可能會有些忙，沒有時間常常過來陪您。您要想我了，您可以給我打電話。”

老太太，“你要忙什麼啊？”

司念說，“工作室的事情。我們工作室搬新地方了，規模也擴大了不少，以後可能要投入更多的精力。”

老太太，“好，你放心去忙你的事業。不過你也不要一頭紮在工作上，該休息的時候好好休息，畢竟咱們不缺錢。”

司念點頭，“好。”

老太太也往司念碗裡夾菜，“最近星兒也出去忙工作了，就剩下我一個老頭婆在家，你能來陪我，我是打心眼裡高興。”

“奶奶，我有件東西要送給您。”司念拿過包包，從包包裡拿出一個紅色的盒子，盒子打開，裡邊躺著一個佛像吊墜，“這是我前兩天去寺廟裡求的，寓意健康長壽，希望奶奶您能喜歡。”

老太太喜歡得不得了，“小念，你幫奶奶戴上。”

司念，“好。”

老太太戴上後，臉上笑開了花，“還是我家小念好。”

老太太不缺錢，不缺穿，司念送什麼給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司念這孩子有想到她，有這個孝心。

看著老太太慈祥的笑臉，司念眼眶驀地又紅了。

她最最最捨不得的就是老太太了，“奶奶......”

老太太，“小念，你怎麼哭了？”

“我哭了嗎？”司念這才注意到，不知道何時，自己的眼淚已經不受控製流出了眼眶。

她抬手，想要抹掉上眼淚。

不曾想，眼淚卻越抹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