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很有興趣地提問，“新鮮感也能製造嗎？”

“當然能！”老婆婆邊說邊瞅時夜舟，“小夥子，你老婆這麼漂亮，外面喜歡她的男人肯定很多，你要好好珍惜，要學會給她浪漫，不然她被别人搶了，你就等著哭鼻子吧。”

司念，“婆婆，我是他的妻子，我才不會被别人搶走。”

老婆婆恨鐵不成鋼地戳了下司唸的額頭，“你這個傻丫頭，這些話心裡想，但是不能讓他知道啊。不然他就吃定你了，不會在乎你的。”

司念，“他不是那樣的人。”

老婆婆，“......”

她覺得司念這個孩子沒救了，又把目光投向時夜舟，“小子，你聽到了吧。你老婆對你這麼好，這麼信任你，你也要對得起她這份信任。不能因為把人家漂亮的姑娘娶回了家，就覺得人家跑不掉了，什麼事都將就將就。

還有小丫頭你也是，不要心疼你老公為你花錢。要是買花這麼點錢你都替他省著，難道你想他以後把錢花在别的女人身上啊。你這麼漂亮，你男人娶到你就是賺了，不用為他省錢，該花就花。”

現在是下午，老婆婆車裡的花已經不太新鮮了，不過因為她話說得好聽，時夜舟挑了相對新鮮的一束玫瑰花，親手交到司念手裡，“婆婆，你說的話我記住了。”

老婆婆喜笑顏開地道，“小夥子，你是個懂得疼老婆的。你老婆這麼好，也值得你好好待她，你一定要陪她長長久久。我老太婆一直在這一帶賣花，以後還請多多關照生意啊。”

時夜舟，“好。”

司念，“婆婆再見！”

司念抱著花，和時夜舟一起離開，剛拐過轉角處，又被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大爺攔住了去路。

司念，“爺爺，您有事嗎？”

老爺爺說，“孩子，首先我要感謝你們買我家老太婆的花！其次我想說花你們拿著，買花的錢我可以退給你們。”

司念，“爺爺，我們買花付錢天經地義，不用您退的。”

老爺爺說，“我把錢退給二位，就是想請二位以後多多光顧我家老太婆的花店。光顧不是真的讓你們花錢，你們買花後，花可以留著，我把錢退給你們。”

司念很好奇他們為什麼這麼做，“爺爺，你們夫妻倆一個賣花，一個躲在暗處退錢，你們是在玩什麼有趣的遊戲嗎？”

老爺爺歎息一聲，“我們的孩子去世得早，就剩我們老兩口相依為命。我們的退休金和拆遷款足夠我們養老了，可是我家老太婆堅持要出來賣花。

以前我以為她是擔心家裡沒錢花，想賺些錢補貼家用。後來我見她最喜歡跟你們這些年輕人說教，我才知道她的真正目的想找年輕人多聊聊天。剛剛你們夫妻倆聽她嘮叨那麼久，也不見煩她，我真的很感謝你們。”

司念，“因為奶奶很招人喜歡啊。”

老爺爺，“嗯，她確實是一個很招人的人，不管是年輕時，還是現在這把年紀，都招人喜歡。”

他們夫妻倆有七十好幾了，提到對方時眼睛裡還有光。

這一刻，司念忽然就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愛情的存在了。

司念，“爺爺，錢您不用退給我。我們是剛搬進來的住戶，以後應該會這邊長住，我有時間就會去光顧婆婆的生意。”

老爺爺，“謝謝你們！你們夫妻也真是好人！”

司念笑了笑，“爺爺再見！”

老爺爺，“再見！”

回到小區，司念走一步抬頭看時夜舟一眼，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又沒有說。

時夜舟笑了下，“很羨慕老爺爺和老婆婆的感情是不是？”

司念猛猛點頭，“嗯。超級羨慕的。以後我們像他們倆這麼大年紀的時候，一定還會在一起的吧？”

時夜舟站定，注視著司唸的眼睛，“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