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千畫呆呆看著趙平安消失的位置，遲遲沒能收回目光，實則......趙平安隕落她是最受傷的，程度超過任何人。

當初趙平安在身邊的時候隻有恨、隻有冷漠，直到發現再不可能見到他，才回想起過往的種種，有在考覈場地的初次見面，有在長白聖地的針鋒相對、有在無邊島的偶然認出，還有......

當回想起一切，才發現在不知不覺中，他在自己心中占據很大份量。

終於感受到周圍目光。

悲傷開口道：“他......並不是人，所以不能在凡塵長久停留。”

“你胡說，平安怎麼不是人？”

“南千畫，你把話說清楚一點！”

“平安為什麼不是人？那他是什麼？”

眾女激動問道。

南千畫緩緩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現在的他應該是魂體之上的法相，就像當初東天伏天仙帝祭出的法相。”

“他是趙平安，但卻是沒有實質的趙平安。”

這番話讓眾女更糊塗。

“南千畫，你把話說清楚一點！”

“對，說的簡單一點，我們聽不懂！”

南千畫搖搖頭：“我也不知何為法相，若我知道，就不可能站在這裡，但我知道一點，趙平安確實還存在，隻不過沒有肉身，不能長久在凡塵停留。”

“我不管是不是法相，就想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在見到他！”

“我不知！”

“那他現在在什麼地方？他總要有個地方停留吧！”

“我不知！”

“他在三界之中嗎？隻要在，我們就能找到！”

“我不知！”

眾女沉默。

不知不覺中，大夏境內的氣氛漸漸恢複，子民們原本悲傷，卻因為趙平安的出現而激動，眼下又隨著趙平安的離開而變的落寞。

楊頂天踏空而起，這種時刻，身為國主必須要站出來。

高聲道：“人皇，永恒不滅！”

人皇！

這兩個字無疑最能調動人心絃，子民們情緒好似恢複一些。

楊頂天繼續道：“今夜之事，是我凡塵之辱，正如人皇所言，隻要我們手拉手站在一起，就可以抵禦任何困難，上界，不過是欺軟怕硬小人！”

“待我們重整旗鼓，繼續再戰！”

子民們跟著高呼。

“繼續再戰！”

“繼續再戰！”

楊頂天見氣氛推得恰到好處，終於道：“我以國主之名宣佈，從即日起，一切上界天仙皆為異類，禁止供奉，發現者，斬立決！”

“自現在起，大夏隻有一個信仰，那就是......趙平安！”

萬民振臂高呼。

......

酆都。

眼前簾幕漸漸消失。

酆都大帝和五方鬼帝都收回目光，他們都沒開口，而是陷入長久沉默，這種感覺就像跌宕起伏過後的疲憊平和。

他們很清楚，今晚並不是事情結束，而是所有事情的開始。

簡而言之，雖然趙平安魂體證道法相卻是出乎預料。

但，上界也知道了趙平安的存在。

接下來勢必會針對趙平安，絕對不會手軟。

“呼！”

酆都大帝歎息一聲：“三界要開始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