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是不可能恢複記憶,除非當時服下解藥。
可當時隻有一顆解藥,唯一的一顆解藥她給了蕭靖越。
當時她能做到這個地步,心裡一定是很愛他的。
黎歌心底自我感動了一瞬。
蕭靖越說:“電視劇裡都是這麼演的,男女主失憶了,出現了一次意外撞到了頭,又意外的恢複記憶了。”
黎歌:“……”
沒想到他還有這幼稚的想法。
她氣笑了,“這是現實,又不是演電視劇,我中的是黑術,這種毒藥就連解藥的藥材都很難找到,就算師兄每天過來給我鍼灸,我也不一定會想起來,換句話來說,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恢複記憶。”
“我的記憶裡有很多痛點,有一部分是我潛意識裡不願意想起來。”
“那就不要想,從此以後隻記得快樂的記憶隻記得我就好。”
她的過去他也不願意她想起來太多。
從小就過得很苦,好不容易成年了又被算計。
毀容,車禍,下毒,她的人生,經曆了九九八十一難,卻還沒有走到儘頭感覺。
黎歌這段時間得出一個結論,“順其自然。”
活著已經是天賜,她怎敢在貪心?
抱著隨意而安的心是最好的生活。
“嗯!”蕭靖越手緊緊握緊她的手,目光越發溫柔,“哪裡不舒服,我叫醫生。”
他還沒有告訴家裡人她受傷的事情。
但這件事情也隱瞞不了多久,等著晚一點太打電話告訴爸媽。
黎歌指了指肚子,有幾分委屈:“餓了。”
蕭靖越站起來,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我去拿吃的,乖乖躺著,我很快就回來。”
“快去快去我好餓,記得多弄點蛋白質食物,我很餓。”黎歌很餓,笑著催促他。
“好好好,我馬上就回來。”蕭靖越笑的寵溺的離開。
黎歌看了一眼周圍,豪華病房,應有儘有。
她微微動了一下左腳,刺痛感傳來,她臉色驟然就變了。
誰那麼瘋狂,居然要她的命?
黎歌想到當時的場景,那個男人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並不知道他是誰。
記憶中,也是陌生的人影,也不知道沐朗能不能把人抓住。
她想知道誰要殺她?
有人推門進來,是護士推著針水進來。
“該打針了。”女護士聲音不疾不徐。
黎歌看了看頭頂上,難道她從搶救室裡出來沒吊鹽水,現在才吊鹽水嗎?
她摸了摸額頭,她額頭上裹著紗布,應該要打破傷風。
她揚手,正好看到手背上有個小小的針眼。
她凝眉,看著準備掛針水的護士說。
“等一下,我要去一趟衛生間?”她聲線驟然變冷。
來的真巧,蕭靖越剛剛出去她進來了。
女人垂眸看著她:“真是事多,我很忙,你快點,我還要去給下一個病人打針呢。”
黎歌眸色倏然一冷:“如果我沒記錯這裡是高級病房吧?你這是什麼態度?什麼叫做多事?”
護士凝眉,看著黎歌沉冷的眉眼,目光輕閃:“抱歉,我送你去衛生間吧。”
黎歌搖頭說:“不用,你先去找其他病人,一會兒再過來這裡。”
這護士明顯有問題,她已經輸過液了。
護士再次凝眉,顯然是耐心不好,眼神變了,活像黎歌欠了她的錢似的。
“不行,先給你打。”她推著車走過去,把鹽水掛好。
黎歌眯了眯眼眸,還真是找死,雖然有一隻腳不能動,但絲毫不影響她揍人。
希望她腦子裡裝的是腦子,不是水泥。
護士看著她妥協了,口罩下的唇上露出一抹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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