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有一股很濃重的消毒水味。
傅彤很討厭這種味道,住院的這段時間,一聞到這個味道,她就難受。
可是這裡有雲青霄陪著她,再難受她也忍住了。
“哼!你很清楚我在說什麼?傅彤,同為女人,你就沒有心嗎?硬生生的拆散了雲青霄和顧北,你要是用能力和魅力拆散了他們,讓雲青霄真的愛上你,那我對你還是有幾分佩服的,可偏偏你用了那麼卑鄙的手段,給雲青霄下藥,又給他催眠,讓她討厭顧北,真是好惡毒。 ”
傅彤驚訝的看著她,一雙手指早已經發白。
她含淚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我知道你是來是為了給顧北鳴不平的,我和雲青霄在一起,你們心裡都不痛快,可是能怎麼辦呢?雲青霄他隻愛我一個人,他根本就不愛顧北。 ”
“誰說我不愛她?”
耳邊驟然傳來男子嘶啞的聲音。
傅彤宛若被雷劈,呼吸一滯,猛的低頭看向病床上的雲青霄。
他已經睜開了眼睛,一雙冰冷攝魂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她。
“青…青霄,你,你醒了。”傅彤激動的看著他。
雲青霄想起來,全身卻很軟。
“白思雨,過來扶我一下。”
雲青霄隻看到了白思雨。
白思雨眸色漸深,冷漠的拒絕了他的要求:“我為什麼要扶你,你這個渣男。”
白思雨嘴上強勢,還是快速的衝動病床前,把雲青霄扶起來。
不想讓傅彤在碰一下雲青霄。
雲青霄全身很虛,他看著白思雨問:“北北呢?”
他深眸凝著她問。
白思雨驚訝的看著他,看來姐姐治療成功了。
“你記得北北了?”白思雨驚訝又心痛 。
“告訴我,她在哪裡?”
他這段時間雖然躺著,可是黎歌每天和他說的話,他都能聽到,他很想醒過來,就怎麼也睜不開眼。
北北,他的北北。
雲青霄腦海裡陣陣劇痛。
“啊…”
他雙手抱著頭,痛苦的大叫。
好痛,頭就像要裂開了。
“顧北,傅彤才是我的女朋友 ,你是個什麼東西?”
“顧北,傅彤暈倒了,我要過去照顧她,你先走吧。”
“顧北,你要多少錢,才願意捐骨髓?”
他冷漠的問。
站在他面前的顧北,張揚絕美的臉上,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亦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雲青霄,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顧北震驚又痛苦的看著他。
“哼!我知道我自己在乾什麼,我是問你到底要多少錢?你才願意給傅彤捐骨髓 。”
顧北滿目痛楚的看著他,許久之後,她才說:“我願意給她骨髓,但是以後,雲青霄,我和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一别兩寬。”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我沒有,北北,我沒有…。”
雲青霄像一隻鮮血淋漓的野獸,發出瀕臨死亡的嗚咽 。
白思雨擔憂的看著他:“雲青霄,你怎麼了?你那裡難受,姐姐馬上就回來了,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白思雨恨雲青霄,但也不想看到他有事。
雲青霄想起來了,所有的一切都想起來。
他目光一寸一寸的往上看,直到看清白思雨的臉的瞬間,看到她擔憂的眼神,以及周圍濃濃的消毒水味。
他還是不敢相信他會做過那樣的事情。
他看著思雨,一字一頓的問:“白思雨,我要你告訴我,我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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