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許笑也覺得自己表哥說的有道理，“你根本沒想過要占有他們的財產，隻是想讓你媽晚年有個依靠，你媽省吃儉用跟了他十多年，雖說沒生孩子，也幫他照顧家庭、女兒，他那麼有錢，一條小小的公寓對他來說都是小意思，可是他卻一毛錢都不願意給你媽，還打算害你，我要是你，大家都别想痛快。”

“嗯，我不痛快，誰也别想痛快了。”

程溪頷首，她發現對有些人來說，你的仁慈隻會成為别人傷害你的利器。

和陳安分道揚鑣後，她和許笑走路去坐地鐵。

許笑忽然問道：“溪溪，你哪裡來的五千萬，那個裴晏舟又是怎麼回事，你說要投資拍網劇，是不是就是拿那五千萬投資的？”

“......其實......我結婚了。”

事到如今，程溪也沒打算隱瞞了，她把替嫁的事告訴許笑。

許笑聽的呆若木雞，“所以你繼父突然那麼有錢，是你替嫁過去換來的聘禮錢？”

“對啊。”

程溪望著川流不息的車流，“我當時願意替嫁，一是為了我姐，二是覺得在程家住了這麼多年，我那後爸也給我交了學費，也算是還了這份恩情，三是覺得反正嫁過去馬上能當寡婦，誰知道後來裴晏舟醒了，笑笑，我真的很不甘心啊，我每天想到身份會暴露，膽戰心驚的努力討好裴家，讓裴晏舟愛上我，結果我那個繼父呢，拿了我用婚姻換來的錢瀟瀟灑灑，外面養情人生孩子。”

越說，她眼底的憤怒越深，“憑什麼一切都讓我來承擔，你說，我要不要把這一切告訴裴家算了，他不想我好過，誰都别想好過。”

許笑聽了擔憂的道：“裴家要是知道真相，你繼父肯定沒好下場，但你和你媽......未必也能全身而退。”

程溪露出空洞的笑容，“我反正一無所有，無非是把拿五千萬退回去，或者讓我拿不到畢業證罷了，大不了我和我媽離開蘇城。”

“拿不到畢業證，以後會影響你找工作，别衝動。”許笑壓住她，“先回去好好睡一覺，冷靜下來再想想，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程溪現在確實很衝動。

她恨不得衝到裴家去，掀開一切真相。

恨不得把程洲華、程望三人綁起來，然後用儘一切辦法的折磨他們，讓他們生不如死。

可是她很清楚，一旦這麼做了，她自己也得搭進去。

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

程溪拿出來一看，是裴晏舟打來的。

這時候，她真的不想接這個電話，也不想應付。

她沒接，卻也不敢掛。

裴晏舟打了一通打二通。

最後她還是沒辦法接了，“乾嘛？”

“怎麼，我不能打你電話？”裴晏舟很不滿，一整天沒收到她一條微信，晚上打電話給她，語氣也是不耐煩的樣子。

談戀愛是這麼談的嗎。

裴晏舟雖然談戀愛的次數不多，但也清楚程溪這個女朋友做的很不合格，不過看在她是初次戀愛的份上，暫時不跟她太計較了。

“可以，我剛才在趕地鐵，沒聽到你電話聲。”程溪撒了個謊。

“趕地鐵？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