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和方秋不住著他的房子，她會更有底氣。

“程溪，你就真的這麼想擺脫我？”裴晏舟帶著心灰意冷的目光看著她，他整個人彷彿置身冰窖裡。

昨晚有多少希望和期待，今天就有多少絕望。

“我沒有想擺脫你，我隻是......不想欠你。”程溪努力尋找措辭，“我既不是你的家人，也不是的恩人，我們也許曾經是最親密的人，但有些關係......並不牢靠不是嗎。”

成年人的愛情。

也許昨天蜜裡調油，愛的死去活來。

到了今天彼此能吵的天崩地裂，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

程溪想搬走，也不想跟裴晏舟有任何經濟糾葛。

這麼一想，程溪又想到一件事，她把黑卡拿出來遞過去，“我也很少用，你拿回去吧。”

裴晏舟身心冰涼，“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要回去的道理。”

“這不是東西，這全都是錢。”

程溪把黑卡塞進他褲兜裡。

轉身開始認真的收拾東西。

很快，搬家公司的人上來了。

一個手腳利落的中年大叔很快把東西搬了下去。

程溪直接把公寓要是還給了裴晏舟，“你本人在這裡，我就沒去辦退房手續了，房子收拾乾淨了，很快可以找中介公司出租。”

裴晏舟看了眼手裡的鑰匙，那上面還有程溪身上殘餘的體溫。

眼看著程溪要走出去了，裴晏舟心裡一慌，不受控製的從後面抱住她，“程溪别離開我。”

程溪這才明白他可能誤會了。

但是兩人正在吵架、矛盾中。

她暫時也不想這麼快原諒他。

乾脆掰開他的手，“裴晏舟，你好歹也是個上市公司的大老闆，别這個樣子好嗎。”

想了想，她又道，“每次都是這樣，你忽略我的感受，認為我在無理取鬨，到了後面又讓我别離開你，讓我原諒你，有意思嗎。”

程溪沒在看他臉色，提著剩下的兩袋東西下樓去找搬家公司的車子了。

裴晏舟被遺留在這套公寓裡。

他看著這套空蕩蕩的公寓，心裡彷彿弄丟了最重要的東西。

一陣陣鋪天蓋地的恐慌和窒息感襲過來，讓他渾身顫抖起來。

她，真的不要他了。

裴晏舟手裡的早餐全掉在地上。

......

程溪順利搬完家後，一直到上午十一點才趕到工作室。

“全部都弄好了？”許笑問。

“差不多了，我媽星期六就已經搬過去了，她和陶沐凡早就把房子給收拾乾淨，我搬過去把床一鋪直接能住了。”

程溪感慨道，“還是自己一間房舒服，房子舊是舊了點，但有隱私感一些，之前的公寓高檔是高檔，裡面隔音效果真不好，我媽半夜上個廁所都能把我吵醒。”

“陶沐凡還幫忙收拾？”許笑詫異，“那小子這麼快就被你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