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裴總，您不是要下午才回來嗎。”楊凱定定神，訕訕的開口。

他不說還好，一說裴晏舟一張英俊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甚至戾氣十足，好像被人戳到了痛點。

楊凱嚇了一跳，仔細一觀察。

這才注意到裴總眼底有血絲，衣服還是昨天那套，都沒換。

不，像是衣服都沒脫過。

好吧，這絕對是吵架了。

楊凱支支吾吾的問：“您跟程小姐......。”

“不要跟我提那個蠻不講理的女人。”裴晏舟陰沉沉的掃過去一記冷眼。

楊凱：“......”

他很想說一句女人就是有行使蠻不講理的權利。

不過裴總這模樣，他半句話都不敢多說了。

至於接下來，您要是後悔、煩躁，那就跟他沒半毛錢關係了。

反正他是跟女朋友吵架的過來人，都有過那麼一個階段。

“裴總，我去給花花草草澆水了。”

楊凱低垂著腦袋溜到一邊去了。

裴晏舟拿起手機，看到上面沒有任何程溪發來的資訊，頓時更加慪氣起來。

他把手機扔開。

寒著臉。

他大老遠的過去找她，換來的是她這種態度。

這次，如果她不道歉，他絕對不原諒。

這一等，等了一個星期。

程溪不但沒道歉，連一個資訊都沒有。

有時候裴晏舟翻看她的朋友圈，最近也沒更新的內容。

作為下屬的楊凱也感覺到裴晏舟脾氣越來越大，但凡誰在公司裡做錯一點事，都能被裴總訓得狗血淋頭。

甚至還有高層來找楊凱。

“楊助理，裴總這是跟女朋友吵架了嗎，昨天開會我就不就遲到了一分鐘嗎，被裴總訓得半死不活。”

“總之最近都小心點吧，我天天跟在裴總身邊，每天都在捱罵呢。”楊凱苦笑。

高層出了主意，“你有裴總女朋友的聯絡方式沒，要不想辦法讓他們和好。”

楊凱覺得有道理。

等高層一走，鼓起勇氣跟程溪聊天，【程小姐，上次答應我的蕭靖北簽名......簽好了嗎。】

程溪：【簽好了，你發個地址給我，我郵寄過去。】

楊凱：【那倒不用這麼麻煩，下次你交給裴總就行了。】

程溪：【我跟他吵架了，下次見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寄過去還靠得住些。】

楊凱：【怪不得最近裴總心情不好，每天都見他板著臉色，原來是吵架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裴總挺在乎你的，上回為了去橫店陪你，把手頭很重要的工作都推掉了。】

程溪：【你什麼時候想要我寄過去，就什麼時候發我地址吧。】

楊凱：......

這是不願意聊下去的意思了？

楊凱：【程小姐你别怪我多嘴啊，吵架挺傷感情的，尤其是吵的越久越鬨心，裴總這個人有時候就是嘴巴刻薄點，其實還是豆腐心，他心裡肯定也想您的，我經常見他盯著你微信發呆呢，隻是他這個人好面子。】

當然啦，後面的話是他瞎掰的。

但他覺得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反正他最近察覺到隻要裴總手機進來資訊時，裴總身體會變得很緊繃起來，像是期待某個人的微信。

戀愛中的男人，不都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