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夙瞪著菘藍,目光駭人。
“菘藍,在你眼裡,我們的愛情就如此不堪一擊?”
菘藍忽然湊近薄夙道:“那你願意為了向我證明你對我的愛矢誌不移,把白玨給送到地獄十八層去嗎?”
薄夙眼底漫出一抹憂傷。
曾經那麼善良的美好的菘藍,為何現在心裡全是仇恨?
“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所以你心裡才全是陰霾。
菘藍沒有得到薄夙的肯定回答,自嘲的笑起來:“薄夙,果然人心易變。是我太高看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了。”
她妖冶的扭身,甩了甩一頭秀髮。轉身提起自己的包包,毫無眷戀道:“我去上班了。”
薄夙目送她的背影離開,眼神變得黯然。
菘藍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不可理喻?
這一點都不像他認識的菘藍?
“菘藍,我送你。”他忽然跳下床,追了出去。
菘藍輕快的聲音傳來:“你還是去醫院照顧你爸吧,免得他日你心裡留下遺憾。”
薄夙氣結。
菘藍是搭成地鐵去上班的,人多密集的地鐵,空氣稀薄。菘藍很快感覺到呼吸不暢,下一個口子她快速從地鐵裡下來,趕緊給自己服用藥物。待不適舒緩,她才又開始趕路。
無疑她遲到了。
顧羽城坐在辦公桌前,就好像打量大熊貓似的打量著她。
“顏醫生,你遲到了。”
“抱歉,路上堵車了。”
顧羽城說出令人匪夷所思的疑點:“顏醫生,你以前從不遲到。更别說是無故遲到。”
菘藍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道:“你也說過,人心易變。以前我窮,自然不敢遲到。怕扣錢。現在我工作,純純為愛發電。我有錢,不稀罕工資,所以行為上就不會那麼有約束力。”
顧羽城點點頭,找不到反駁的點。
可他心裡明白,菘藍絕非這麼沒有約束力的人。
“1606號病人昨晚發病了,病情挺嚇人的,同層的病人有嚇得血壓飆升的。”顧羽城言歸正傳。
菘藍蹙眉:“那不是霍家大小姐霍香嗎?以前囂張跋扈,活色生香,怎麼就淪落到這步田地?”
顧羽城詫異的望著菘藍,發出感歎:“你沒有聽過她的事?”
菘藍覺察到顧羽城的言外之意,虛心請教:“你也知道,我離開帝都八年,如今回來,物是人非。可這八年發生的事情,我一無所知。”
顧羽城便熱心的為她科普道:“也沒什麼,隻是霍大小姐遇人不淑,應家族需求嫁給了聯姻的大佬。可是大佬並沒有珍惜霍小姐,霍家落勢後,大佬更是鄙視自己的妻子。霍大小姐從雲端跌落,心理不平,漸漸表現得躁狂起來。”
菘藍腦海裡卻浮現出霍香那雙靈動的眼睛,那絕不是有重度心理疾病的人應該擁有的眼神。
精神,充滿算計。
“顏醫生,你去看看霍小姐。她的病,恐怕隻有你才有把我治癒她。”
菘藍聳肩:“我啊,沒有把握治癒她。不過,我願意試試。”
她來到1606時,就聽到霍香發狂的聲音。
“放開我,我沒病,我不吃藥,不打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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