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陸雲霆很是疑惑。

陸承輝在片刻沉默後，說：“京陸押運的防彈馬甲和彈夾。”

陸雲霆一怔，京陸押運的配給都是特殊定製，别人家就算仿製也隻能九成像，他們的防偽是特殊處理過的。

“鑒定過了？”

“那還用說麼？關係重大，東方家把這個小女兒看得比什麼都重，不會放過一丁點線索的。”

“我們怎麼會？”

“當然不會，為了這事，我幾乎把京陸上下都翻了遍，也沒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最後隻能查出來京陸押運兩天前換過一批配給，正好和現場的一致，懷疑是舊的裝備流出去了。”

“這也不可能吧，京陸押運一向管理嚴格，舊物資也是登記在冊的，庫房有記錄的。”

“奇怪就在這裡，舊庫房的記錄因為停電操作不當，有一部分丟了，庫房一直沒有任何侵入的跡象，人員也沒找到任何可疑之處……”

陸承輝說起這些往事也很迷惘，當時兩家鬨得不可開交，東方家一定要他們給一個交待。

陸家也很窩火，明明沒有做過，最後兩家鬨到警局，警局最後結案是這事和陸家沒有關係。

東方家表面服氣了，背地裡和陸家摩擦不斷。

陸雲霆聽完事情經過，沉默不語。

“如今陸家要交到你手上，這件事你必須知情，我們和東方家早前也有很多摩擦，都是些商業得失，算不得大事，唯有這件事，是個禍根。”

“這件事總歸是人做的，如果不是我們陸家，肯定另有其人。”陸雲霆眯了眯眼，“二十年都沒被查出來，這個人很厲害。”

“你說得沒錯，我隱隱感覺有人在背後操縱，不知是和目的，總之你要多留心。”

陸承輝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話鋒一轉，“另外一件事就是你奶奶。”

兩父子對望了幾秒，都沉默下來。

“聽說，你昨晚進醫院了？”陸承輝打破沉默。

“……沒什麼大礙。”陸雲霆臉上的不自然稍瞬即逝。

“哼，這事就不用瞞著了，東叔和我說了。”陸承輝歎氣，“老人家的心思呢，你不是不知道，生不生孩子另說，不過你們有時間多回老宅陪陪她。”

陸雲霆點頭，確實有斷時間沒去看奶奶了。

……

下午五點多，陸雲霆把周朝叫進房間。

“告訴南歌，讓她在東方家等，晚上要陪奶奶吃飯。”

周朝眼觀鼻，鼻觀心，早上是誰說不準聯絡少夫人，也不讓人去接的啊。

“聽不懂？”陸雲霆冷冷地掃了周朝一眼。

“好的，好的。”

周朝立刻出去打電話。

此時，南歌正跟著東方夫人送岑淑儀出門。

岑淑儀在東方家聊得很投契，到了傍晚才走。

東方夫人挽著岑淑儀邊走邊聊，岑淑儀眼尾餘光掃到後面的兩個女孩隔得遠了點，突然放低聲音問：“親子鑒定找的哪家機構？”

東方夫人愣了下：“譽航找的，應該他們不敢亂來吧。”

“也是，除了陸雲霆，沒人不怕你們家譽航。”岑淑儀又朝南歌那邊看了一眼，女人正站在一旁接電話。

“可能人有相似吧，我看南歌這姑娘和你年輕時候還真像。”

“譽航第一眼看見她，也說她像。”

“要不是有親子鑒定結果，可能就認錯了。”

……

兩個好友聊得投機，連南麗什麼時候走近都不知道。

岑淑儀轉頭一看，新認回來的青瑤正笑吟吟地看著她。

她心裡微有詫異，這姑娘如果剛剛聽到她說的話，應該會有點不高興吧。

可是她笑起來毫無異樣。

“岑阿姨，我扶您上車。”

南麗對岑淑儀探究的目光不以為意，直到車子消失不見，她臉上的笑才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