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的是一條吊帶裙，外面搭了一件小披風，看著和民國時期的大小姐很相似。

白朮看到她來，隻覺得她的每一步都踩在了自己的心尖上。

最近他一直想要去跟她見面，但是雲曉這次放棄他，實在是放棄得太徹底了。

她對外已經有了一個緋聞男友，就是那個唱歌的頂流許頌，網友們都在想他們什麼時候會分手，但兩人時不時的還要在微博上秀恩愛。

白朮已經惡補過娛樂圈的知識，助理告訴他，那叫營業，現在雲曉和許頌是綁在一起的。

“雲曉。”

他抬手，一把將人抱在自己懷裡，低頭近乎貪婪地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雲曉以前不愛噴香水兒，但現在身上總有一股香水兒味道。

“今天噴的是什麼香水兒？”

“定製的，好聞嗎？”

兩人一點兒都不像鬨掰的情侶。

雲曉清楚，不給他點兒福利，他是不會幫忙的。

“好聞。”

“幫我個忙，我聽說謝楓出事了，你能不能讓人去查查，他是不是真的死了，他開車出去的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旁人若是想要白朮幫忙，說儘了好話還得看他的臉色。

雲曉說得很平靜，坐在他的懷裡，笑著看向他。

“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白朮攬著她腰的力道收緊，他對上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那種標準的杏眼。

以前她就喜歡用這雙眼睛看著他，然後搖著他的手臂，“白朮，好不好？”

但現在的雲曉已經不會再用那種語氣跟他說話了。

在她的眼裡，他是能給她帶來便利的白總，不再是那個在狹窄房間裡跟她耳鬢廝磨的白朮。

他顫抖著眨了一下眼睛，一隻手緊緊攬著她的腰。

“白總，你幫不幫？你要是不幫的話，把你認識的那位原家家主的電話告訴我吧，不知道他對我的身體感不感興趣。”

“雲曉！”

他嗬斥了一聲，當著她的面，馬上拿出手機去吩咐了這件事。

雲曉立即帶了笑臉。

“謝謝白總。”

白朮放開了人，氣得指尖都在哆嗦。

雲曉起身，拿出化妝鏡看了一眼自己的妝容。

妝容很精緻，她看著就像是個精緻的娃娃。

將化妝鏡放回包裡後，她的雙手放在自己裙子的兩邊，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裙子往上拉。

“白總，那這件事就麻煩你費心了。”

白朮的瞳孔狠狠一縮，慌忙抓住她的手，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她。

她的眼底卻很平靜，一隻手過來解他的皮帶。

“不做麼？”

“雲曉，你在圈子裡都學了些什麼？”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是跟您學的呀。”

這句話說完，包廂裡瞬間變得沉默。

白朮的心臟猛地被紮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覆。

是啊，是跟他學的。

當年縱容自己的手下毀了她的手，被她救了一命後，又眼睜睜的看著她和家人在泥濘裡掙紮，心裡想著可笑的螻蟻而已。

後來她的父母因為他的妹妹慘死，她也差點兒身亡。

一樁樁，一件件加起來，足以讓她改變。

白朮的手有些抖，把她的裙子往下拉了拉。

甚至因為太用力，把裙子撕爛了一條口子。

“穿上！”

他的語氣沙啞，又覺得害怕，又覺得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