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楊芸艾去了她口中，家裡的另外一處房子。

實際上那裡是她前陣子躲債的時候，發現的一間無人居住的房子，地處偏僻鬼影子都見不到一個。

楊芸艾用了兩天時間，把男人剁碎成一塊一塊，混在豬瘟死掉的那些死豬裡面，送進了無害化焚化爐。

隻留下了他的無名指指骨。

她把戒指戴上了他的手上。

可厲啟佑的戒指他戴起來小了，後來開始腫脹腐爛。

楊芸艾就用開水煮爛皮肉，隻留下了骨頭，隨身帶在身邊。

臨產之前。

她又回到了滬市。

她沒有錢，找到了姐姐生前的好友求助。

也是在這個時候得知，厲啟佑的死訊。

日記裡，楊芸艾是這樣記錄的：“夏姐姐說厲啟佑是知道了姐姐是他殺死的，然後選擇了自殺殉情。他根本不愛我的姐姐，怎麼能做出殉情這樣淒美的事情呢？”

“為什麼我的男人們背叛我、欺騙我、利用我又拋棄我？”

“這不公平！”

之後還有很多顛三倒四瘋狂的言論。

簡單來說她覺得姐姐不配，厲啟佑這樣的人應該愛她。

看到這裡。

葉芷萌再回想前面，楊芸艾幾次寫到厲啟佑的時候的言辭，很微妙，再看到這一段。

葉芷萌忽然就有些懂了。

楊芸艾早熟，怕不是在見到厲啟佑的時候，對厲啟佑就產生了情愫，所以她後來很執拗的一直想證明，厲啟佑根本不愛她的姐姐。

所以厲啟佑發瘋殺了楊芸芯之後她在日記裡才沒多少悲傷，那麼的快樂。

孩子出生後。

楊芸艾日記裡的記錄下了，她枯萎的全過程。

她開始不寫日期，隻記錄一些事情。

一開始都是和Rose有關的，偶爾提及伏月明。

再往後就全是楊芸芯和厲啟佑的了。

她說，楊芸芯成了厲鬼，沒完都來找她索命。

而酒精是唯一可以讓她看不到楊芸芯的東西。

她還寫，楊芸芯每晚都在哭訴，哭訴她和厲啟佑在下面過的也不順心，說厲啟佑隻對她好了一段時間，就和别的女鬼勾搭上了。

總之全部都是這樣前言不搭後語的話。

筆記也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醉酒時寫下的。

最後幾頁紙。

是整本日記裡面，最讓葉芷萌憤怒的。

“原來厲啟佑有個兒子在，伏月明果然是個瘋子，她居然用那樣的方式留住了被她害死的兒子的血脈！”

“被伏月明養大的孩子，會有什麼的下場呢？”

“如果他走上了厲啟佑的這條路該怎麼辦？我快死了，沒人幫他解脫，他會被伏月明困在籠子，活著腐爛。”

“不......”

“或許也沒那麼糟糕。”

“我還有我的女兒。”

“她會繼承我的選擇。”

“她會拯救啟佑哥哥的孩子。”

這是日記裡的最後一句話。

陸少琛看完。

“艸！”

千言萬語彙整合一句國粹。

“所以，那個瘋婆子生的小瘋子，是衝著行淵來的？！”

葉芷萌想了一下，搖搖頭：“我不確定她是不是看過這本日記，也不確定她會不會繼承她媽媽的選擇。”

“所以？”陸少琛努力平複下呼吸，“你要引蛇出洞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