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滬市。

葉芷萌今天的工作就結束了，掐著時間準備去接小皮猴們放學。

到了停車場。

Rose忍無可忍的追了上來。

“葉芷萌，你到底什麼意思？”

又是這樣無聊的開場白，葉芷萌站定看著Rose：“嗯？怎麼了？”

“你帶著我在身邊，但處處無視我！”Rose眼眶一下就紅了，“我猜對了的，你就是為了羞辱我對不對？”

葉芷萌勾起嘴角，一臉荒唐：“楊小姐，不是你一直在聲稱女人不應該這樣、不應該那樣麼？我隻是在按照你的要求對待你，你又覺得自己被無視了？”

Rose一愣：“你少強詞奪理！我什麼時候讓你這麼對待我了？”

“你不是說，女人就應該安分守己麼？在男人堆裡不要總想著冒頭麼？别那麼強勢麼？”葉芷萌緩緩說，“今天全程，我都竭儘全力在讓你保持透明和無存在感，你又不滿意了！怎麼，别的女性需要安分守己，不在男人堆裡冒頭，不可以強勢，但你就可以對麼？”

Rose臉色血色儘退。

她張著嘴，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葉芷萌。

但又覺得，葉芷萌說的是錯的，今天對自己的行為也是錯的。

“楊小姐，不管男女活在這個世界上，無非就是求一個尊重，不管是在家的家庭主婦，還是在職場打拚的女性。”葉芷萌語氣涼薄，“你今天之所以覺得不舒服，根骨上的原因就是因為你覺得沒得到尊重，可如果沒有身為女性的前輩們，在男人堆裡強勢的披荊斬棘。女人都按照你說的那樣去活，别說你現在需要的尊重了，就連人活著最基本的尊重，都是一個奢望。”

“歪理！”Rose咬著牙。

葉芷萌笑了笑：“我就單說一件事，都按你說的做，你以為自己有資格去名校唸書麼？搞不好，出生時你就因為你的性别，被扔進了某個女嬰塔裡。自己是既得利益者，就别高舉著封建餘孽的氣質到處現眼了，你要想在我這裡贏得尊重，拿出真本事來。否則，就一直這樣當個鑲邊的，直到我的行淵回家。”

葉芷萌說完。

打開車門，徑直開車離開。

Rose站在原地。

腦子被葉芷萌說得一片混亂。

不對啊。

母親不是這樣教她的......母親說了，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樣子，女人要守著自己的本分......

停車場是半露天的。

風從外面吹進來，Rose冷得打了個哆嗦。

葉芷萌今天心情其實並不好。

去接小朋友的路上。

她給裴準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厲行淵最近十分配合治療，但關於關於他和伏月明之間的事情，厲行淵就沒什麼話說。

問就是不記得了。

厲行淵的記憶眼下就像是一塊巨大的拚圖。

關於祖母那一塊，始終是一片漆黑，拚湊不完整。

葉芷萌大致說了那一巴掌的事情。

裴準和葉芷萌的想法完全一致。

那本日記，是伏月明精神控製厲行淵的媒介。

不需要再動手。

父親留下的那些痛苦文字，全都能具象化到年少的厲行淵身上。

結束通話後。

也快到季悠的學校了。

葉芷萌振奮了一下精神，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煩躁。

*

送走葉芷萌後。

陸少琛的助理就趕忙跟到了陸少琛身邊：“趙士程給家裡打了電話去，說想見您父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