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們這下更加疑惑了。
陳喜娃一邊撓頭,一邊疑惑的問:“淩風,今天你不是說,在部隊一人有錯,全體受罰嗎?”
“而且莊焱他人也挺好的,咱們要不要陪著他一起去跑?”
“畢竟都一個班的,他今天也有幫過咱們。”
淩風反問:“你不累嗎?”
陳喜娃有些激動的說:“累啊,怎麼不累?”
今天雖然隻是簡單的訓練隊列,可依舊累的要死。
胳膊和腿,就和散架了一樣。
淩風又繼續問了一句,“班長剛纔有下命令,讓咱們跟著一起受罰嗎?”
陳喜娃這下,搖頭回答道:“那到沒有。”
淩風:“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班長沒讓咱們去,咱們服從命令就行。”
其他新兵,也圍過來好奇的詢問。
“淩風,你說班長是不是在針對莊焱啊?”
“咱們隻是丟被子,莊焱就是丟被子,外加跑五公裡。”
“這不擺明瞭,莊焱今天罵熊人班長,所以被故意針對嗎?”
“我也感覺是班長,在故意耍威風。”
淩風聽了這些話,覺得有些好笑,笑著搖了搖頭。
他們實在是不瞭解鄭三炮的爲人,更不瞭解班長這個職位。
班長如果想針對一個人,辦法有的是,根本趁不住這樣費力不討好。
他緩緩開口道:“莊焱是莫名其妙的被罰嗎?”
“班長的處罰,有侮辱人格嗎?”
“這些班長都沒有。”
“所以說,莊焱不是被針對,是太桀驁不馴了,必須得經歷一個磨練的過程。”
眾多新兵聽了這話,似懂非懂。
他們雖然明白了淩風這話的內容,可是依舊不太理解鄭三炮的做法。
當他們成爲老兵後,才明白像莊焱這樣的新兵,必須磨掉他的銳氣。
甚至多年後,莊焱想起自己當初的模樣,都覺得欠練。
待莊焱跑了五公裡回來後,宿舍裏的其他人已經都洗漱完,聚在一起聊天。
莊焱回到宿舍,隻有一兩個人和他打招呼。
他禮貌性的點頭後,拿上臉盆便去水房洗漱。
心中有一股說不住的落寞感,因爲他覺得自己剛纔,和宿舍的人有些格格不入。
從小到大,他都是人羣裏的中心。
自從接觸到淩風後,人羣的中心便成了淩風。
這種感覺很奇怪。
莊焱又轉頭一想,淩風確實優秀,而且懂得多,心裏便釋懷了。
淩風有實力傍身,值得別人的尊重。
而且他那“滿門抄斬”的背景,卻能在部隊做到這麼優秀,更加令人佩服。
次日。
在下午快要結束訓練下訓時,莊焱又犯渾,被鄭三炮罰了。
本來鄭三炮下的命令是:全體跑五公裡。
奈何天公作美,落下了雨點,雨勢在很短的時間內,變的很大。
鄭三炮抬頭看了眼天空,開口道:“你們遇上了一個好天氣,五公裡不用跑了。”
新兵們聽到這話,才鬆了一口氣,便又在心裏哀嚎了起來。
因爲鄭三炮的懲罰隻是改變,不是算了。
“你們在食堂前站著,拿飯盒接水,什麼時候水接滿了,什麼時候進去喫飯。”
眾多新兵欲哭無淚,淩風依舊是一臉淡定。
前世在部隊,這些懲罰已經見怪不怪了。
什麼蹲小馬紮,半隻腳掌站台階,一口氣抽一盒煙之類的懲罰,多了去了。
一班的新兵們,都拿著不鏽鋼飯盒,站在雨中。
任冰冷的雨水,胡亂的拍在臉上。
這個懲罰,不僅是身體上的懲罰,更是心理上的懲罰。
他們都還是二十上下,沒有經歷過社會毒打的小年輕。
05年經濟不發達,交通也不發達。
很多新兵都是第一次走出自己所在的縣城,第一次出遠門。
在軍營裏的第一天,就苦不堪言,現在又這樣在雨裏罰站。
他們心裏既想家,又委屈。
有人忍不住哭了起來,緊接著其他新兵也忍不住,跟著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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