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怡心跳漏了一拍,這是什麼?求婚嗎?
說是求婚好像有點草率,但要說沒點暗示的意思,那就太假了。
她腦子有點亂,半晌沒說話。
陳凜幽幽歎氣,“行了,不為難你,樂樂這兩天乖嗎……”
聊起樂樂,阮舒怡鬆口氣,和他說了幾句,他又問了問她身體狀況。
掛斷電話後,阮舒怡沒立刻回辦公室,在原地發了一會兒愣。
她哪裡敢想結婚的事。
結婚和談戀愛又不同,婚姻在她看來是包含著承諾在裡面的,是需要更慎重的關係,談戀愛對方死了就隻是死了,要是結了婚,那就成了喪偶。
她發覺陳凜好像真的什麼都不怕,他就沒想過這些問題嗎?
陸識則和舒悅的婚禮眼看就要到了。
這次婚禮的陣勢,沒比之前轟動全城的訂婚小多少。
之前那次訂婚辦得很隆重是為了給陳婧看,而這次,梁正國的考量比當初剛還多。
一方面,陸言越就算要學成歸國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而陸識則在公司裡工作能力已經被所有高管乃至董事會的人認可,他需要籠絡陸識則,這婚禮總不能辦得比原本給陸言越的訂婚寒磣。
另一方面,外界仍有些關於陸言越和舒悅還有陸識則三人的風言風語和各種揣測,就算沒法讓所有謠傳消失,至少他也要用這個婚禮讓所有人都知道,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麼,舒悅確確實實嫁給了陸識則,她的身份已經是確定的了。
陸言越接到這個訊息,是在一週之前,梁正國打電話給他,問他要不要回來參加婚禮。
當時陸言越站在臥室門口,就感覺心臟像是被無形的手狠狠地攥住。
呼吸都頓了片刻,他先是說:“我不去了。”
可很快,他又說:“我……我再想想。”
梁正國道:“我的意思是,你最好能回來參加婚禮,而且在婚禮現場送祝福,這樣外界的猜忌能減少一些,關於我們陸家家宅不寧的傳聞也會少點。”
梁正國最在乎的仍舊是家族顏面,陸言越一時卻拿不定主意,說:“讓我考慮一下吧。”
對於回國去參加陸識則和舒悅的婚禮這件事,付婉雯極力反對,她和陸言越說:“你爸隻在乎陸家臉面,但他有沒有為你想過?那些人都說陸識則從你這裡搶走舒悅,你現在去參加婚禮,難堪的是你!”
陸言越當然清楚,這也是一開始他就條件反射般拒絕的原因之一,然而……
那是舒悅的婚禮。
他們一起長大,十幾年裡形影不離,她的婚禮這樣重要的人生節點,他要缺席嗎?
他不知道,不去會一直想,去了目睹她和陸識則結婚,似乎也隻能更痛苦,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陳凜回到北城當天下午才回家,回家也隻是放下東西,就去了對門。
陸識則家這會兒人很多,陸識則和趙念巧在客廳說話,舒悅和楊雪在樓上臥室裡,周赫過來給他開的門。
周赫看到他,就將他往書房裡拉。
陳凜一頭霧水,等進了書房,周赫還將門給關上了。
陳凜說:“你搞什麼?”
周赫盯著他,上上下下地打量。
陳凜擰眉:“有病吃藥。”
周赫語氣有些詭秘,“我和你說,我最近,有點懷疑……”
他頓了頓,陳凜眼角抽了下,“愛說說不說拉倒。”
周赫說:“喂,是關於你的事,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八卦。”
陳凜往椅子上一坐,“那就快放。”
“其實,我懷疑,”周赫神秘兮兮道:“你說樂樂會不會是你的孩子?”
陳凜抿唇,沒說話。
“他眼角這裡真的和你有點像,”周赫好像發現新大陸,有點興奮,“我之前就覺得有點像,然後我昨晚做夢,夢到你說你有小孩了,帶來的就是樂樂,我懷疑我做了個預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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