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遠山白天去了沈氏之後回公司繼續一天的工作,結束去醫院,樊舒的手臂已經沒有大礙,可以回家調養。
林姐辦完出院手續,父女倆並肩出來出來。
“我今天去找裴之了。”
這句話一說,樊舒馬上停下腳步,她轉過頭,眼神虛晃又帶著些期待,“您……您找他說什麼了?”
“我能說什麼?”
樊遠山臉色很沉,“當然是舔著我這張老臉去讓他原諒你!”
“爸……”
樊舒見他上車,也跟著坐進去,低垂的眼眸說不出的委屈難過,“我沒有想真的拒絕他,我說的都是醉話……再說,我以前就是這樣的不是嗎?”
從他們認識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的,憑什麼一時之間就要她完全改?
她跟那些男人都是逢場作戲,又沒有真的乾什麼!
“你還覺得自己有理?”
樊遠山伸手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語氣恨鐵不成鋼,“裴之是什麼人?他以前不跟你計較是因為他是男人,跟你較真也因為他是男人,這次……我看你怎麼糊弄過去!”
“我不是已經知道錯了麼。”
樊舒伸手捂住臉,“我已經跟他說做普通朋友了……爸,我該怎麼辦?”
“……你啊你啊!”
他自己的女兒自己最瞭解,沒什麼壞心,就是被他們慣壞了,經常想一出是一出,這個圈子裡適合她的隻有沈裴之,但正因為是沈裴之,他眼裡更加容不下沙子。
“你們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裴之不可能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態度誠懇一點,撒撒嬌,女人怎麼讓男人原諒你還不懂?”
這話的暗示度可以說是很高了。
樊舒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臉有些紅。
“爸,你的意思是……”
“反正你們都是要結婚的,裴之是個有責任心的人。”
這是下下策,但現在除了這個辦法之外也沒有更好的選擇,黎初沉默半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深呼吸著抬頭吩咐司機,“去南庭别苑。”
——
買完菜的兩個人從超市出來,男人一手提著菜,另一隻胳膊上吊著女人,側仰著臉跟他講話,“你乾嘛不讓我拿?萬一忍不住沒有雨傘豈不是很掃興?”
沈裴之驀地停腳,低頭。
“黎初,你是不是一天不撩騷就渾身難受?”
“不撩你難受。”
黎初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微微嘟唇隔空親了他一下,“想得到你,心和肉體一起。”
夜色濛濛,將她的美貌和黑白分明的眼睛都染上一層霧氣,沈裴之凝視著兩秒,低聲,“這麼執著?”
“嗯嗯!”
她重重點頭。
摟著他的腰把臉埋進他的胸膛,聲音在蠱惑他的心臟,“我最喜歡你了。”
這句話說完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男人接話,黎初不解的抬起頭,“你怎麼不回答?你應該說我也喜歡你,說我是你的寶貝……”
男人的眼神不太對,黎初順著回頭——
逆光處站著一個女人。
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光線描繪,髮絲飛揚,說不出的光彩動人。
哇哦。
樊舒啊。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都能感覺到她是在屏住呼吸看著這一幕,不可置信和傷心欲絕將她周身的氣場凝固得有些悲涼……
嗯,是悲涼。
這一刻她心碎如渣。
黎初鬆開沈裴之的腰,但身後那隻手還是環在他的胯上,帶著笑意的音調,“好巧啊樊小姐,你來這邊找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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