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人，笑了笑，走過來打開了院門，“我還怕你們找不到，正打算叫姐姐去接你們呢。”

姐姐是張奶奶的菲傭。

張奶奶和丈夫本來就是粵省人，姐姐是那邊的叫法。

夫婦兩個，因為女兒在滬市過世，害怕她的靈魂，沒辦法越過大江大海，回到故鄉去。

就乾脆定居在了這邊。

“喝茶。”

帶兩人進門之後。

張奶奶慢條斯理的，泡了一壺工夫茶。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還有人記得雪花。”張奶奶垂著眼瞼，提到女兒，她依舊有滿臉的難過，“你們說，有些她的事情，想問我？”

“奶奶，很抱歉，勾起了您的傷心事。”葉芷萌溫和道。

張奶奶搖搖頭：“大家都以為，提到雪花我會難過，可......我是願意别人和我聊聊雪花的，總好過時間久了，她是誰這件事，被永遠埋藏在我的記憶深處。”

郝甜想了想。

索性開門見山：“張奶奶，其實我是楚天闊的繼女。”

張奶奶倒茶的手，猛地一顫，打翻了跟前的茶碗。

葉芷萌怕她燙到。

趕忙接過她手裡茶壺。

用吸水毛巾，擦掉溢位茶具的滾茶。

“你是楚天闊的繼女？你找我做什麼？”張奶奶眉頭緊鎖，沒了剛才的慈愛。

“我媽媽被他害死了！”郝甜眼眶頓時紅了，聲音也哽嚥著，“就像您女兒那樣，他想坐實成我媽媽跳水庫自殺，可我媽媽膽子那麼小，她是絕對不敢自殺的！！”

郝甜的話。

頓時讓張奶奶僵住。

然後她捂著心口。

快速的從口袋裡摸出一瓶藥，吞了幾顆。

“您沒事兒吧？”葉芷萌起身，走到她身後去順她的心口。

“沒......”張奶奶擺擺手，然後她看向郝甜，“你說繼女？你不是俞鈺的女兒嗎？”

“俞鈺也已經死了！”郝甜一字一句的說道，“說是吞安眠藥，可楚天闊沒有給她屍檢，直接拉去火化了，很多人都懷疑，俞鈺也是他害死的！質疑得最厲害，俞鈺的初戀愛人曾桃李後來也離奇死了！”

“桃李？”張奶奶滿目驚愕，“他死了？”

“您也認識他？”葉芷萌驚訝的問道。

“雪花過世的時候，他作為學生會代表，一直都在幫助我們，我們剛來滬市時的住宿什麼的都是他安排的。”張奶奶眉頭緊鎖，“他怎麼死的？生病？事故？”

“被人謀害之後，埋進了一段公路裡，五年前才被髮現。”葉芷萌沉聲回答道，“他的兒子，為了給他報仇，被楚天闊算計，坐了8個月牢，婚事也沒破壞了，楚天闊還到處使絆子，讓他找不到工作，害得他隻能漂泊不定的做家教為生。”

“他怎麼能這麼壞！！”

張奶奶簡直震驚了。

“張奶奶，這些事情我們都沒有造謠，我可以帶你去看曾桃李的兒子。”葉芷萌沉聲道。

“所以，你們來找我，是懷疑雪花也是被他害死的？”張奶奶一字一句的問道。

腦海裡。

斷斷續續的，會浮現出，她和丈夫商量著，楚天闊那麼可憐，就放他一馬的畫面。

如果真的是這樣。

那他們豈不是放過了，害死女兒的凶手？

“您覺得，您的女兒是會因為感情，而自殺的人麼？”葉芷萌看著張奶奶，眼神裡好似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人不由自主的思緒平靜下來，“我看過她的檔案，非常的優秀，那個時候距離她想成為的工程師，隻剩下半年多了。”

“對，她從小就想成為工程師，來滬市上大學，也是這裡的專業課全國排第一......”張奶奶眉頭緊鎖，然後突然握住葉芷萌的說，“孩子，我女兒不可能自殺的，她之前也談過戀愛，也分過手，她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就選擇捨棄爸媽和拚了十幾年的學業，去自殺的！”

“嗯！”

葉芷萌緊緊握住老人的手。

她顫抖得厲害。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讓爛心爛肺的凶手，親口說出真相來！！”葉芷萌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