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竹並不認得這位禦醫,但他有心想要打聽,估計是受了人吩咐,便開始裝模作樣地抹眼淚了,“夫君……昨日被迫喝了酒,心中鬱卒,或許是一宿沒能睡著,又吹了冷風,才會如此。”
旁邊豎起耳朵聽的兩個吏部官員瞭然了。
他們就說呢!
原來是因為昨日受了閩南王世子的氣,硬生生地將自己給氣成了這副樣子。
不過那事兒擱在誰身上,誰都受不了。
禦醫得了回答,不再多問,等到出了宋府,才抓著兩個吏部官員刨根問底。
兩人也沒多想,隻以為八卦之心人人皆有,便你一言我一語,跟說相聲似的,將昨天發生的事同他說了。
禦醫一聽,忍不住低聲斥罵:“這氣焰也太囂張了!真是膏粱子弟,傷風敗俗。”
另外兩個官員心有慼慼的附和,“可不正是如此。”
三人又嘀嘀咕咕說起了閩南王世子的壞話,簡直頗有幾分相見恨晚的味道。
此時,一輛馬車與他們擦肩而過,停在了宋府的大門口。..
三人皆回頭。
竟是一個紫衣身影進了宋府。
“那身影好生熟悉。”
正說著,又有一輛馬車來了。
這次下來的是兩個女子,一人年紀稍長,衣冠麗服,珠翠羅綺,一人明明似花信之年,走起路來卻蹦蹦跳跳宛如孩童。
而二人下馬後,除了有丫鬟婆子簇擁,還有護衛隊站崗。
三人一眼便認出來了那二人的身份。
“文樂公主和宋府也認得?”
“都說閩南王世子會這麼欺負宋大人,完全是宋大人沒背景,但估計那位也沒想到,宋大人不是沒背景,隻不過是平日裡不愛炫耀罷了。”
但他們的驚訝絲毫影響不到進去的幾人。
溫柳宣一進去,就直奔宋成業的臥房,想這人慘成了什麼樣子。
一見人,他就忍不住捧腹笑了起來,“昨日我雖給你出了個主意,那你也不用這麼狠吧,成業兄真是個狠人啊。”
顧玉竹著他那張笑臉就來氣,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在他後面嘀咕:“溫大人,你也知道這是你出的主意。”
餿!
“嫂子這可不能怪我,至少,咱們的目的都達到了,不是麼。”溫柳宣手裡拿著一把摺扇,像個偏偏貴公子似的搖晃。
顧玉竹隻覺得眼睛痛。
正好這時外面又有下人進來通傳,“主君,夫人,文樂公主來了。”
顧玉竹便乾脆出去接人了。
殊不知,等她一走,溫柳宣便道:“你今天的事情估計是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成業兄,既然要裝病,那可就得裝得像一點,久一點,免得被拆穿了,惹得皇上心頭不舒服。”
宋成業淡漠地喝著藥,“自然用不著你來說。”
溫柳宣隻聞著那藥的味道就覺得苦得鑽心,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面不改色喝下去的,心裡感歎,果然有的傢夥比他更不是人。
而外面。
文樂公主一見到顧玉竹,便蹙眉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讓人來告訴我。”
顧玉竹被這問題砸得懵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隻是一點小事。”
她不是沒想過通過對方的法子告狀。
但想想,這種麻煩事,也不好牽扯到别人身上。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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