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黨心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也是他要的結果,但是他要黨心遠親口說出來,尤其是當著雷陽秋的面說出來。
有些話,不說,不好僭越,但是隻要是黨心遠說了,那將來出了什麼問題,自己可以說這是黨書記授權的。
“意思就是,你做了什麼事,我都認,這樣你滿意嗎?老畢,其實你我都明白,我再回去的可能性不大了,我現在隻求能平穩落地,安全過關,其他的,真是啥都不想考慮了。”
黨心遠說完這話,雷陽秋面色一凜,而畢文山則是故作滿臉的不解。
“書記,不至於吧,這些問題不是都解決了嗎?該查的也都查清楚了,還有啥可說的?”
黨心遠擺擺手,製止了畢文山繼續寬慰自己,有些事自己心裡是有數的,社保案這麼大的案子,要不是老書記犧牲了自己的前途,這事根本壓不下來,所以,不讓自己坐牢,自己心裡已經是偷著樂了。
老書記對自己有恩,雖然自己堅持了幾天,可是那種滋味真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除非是下定決心一死了之。
“告訴那些朋友們,我愧對他們了,你呢,趁著新書記還沒到位,把那些該做的事情都做完,該調整的儘快調整,該落實編製的儘快落實,在新領導到來之前,把這一切都做成既成事實。”黨心遠嚴肅的看著畢文山,臉色凝重的說道。
畢文山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和承諾。
然後他又看向了雷陽秋。
“雷少,我那個堂弟畢文海的事,我總感覺不踏實,前幾天給我打電話說,縣裡的事處理完了,好像是找了省公安廳的師廳長,但是後來又沒有訊息了,你看,能幫著問問這事嗎,他們到底想咋滴?錢也出了,人也低頭了,就不能給條路嗎?”畢文山有些惱火的問道。
雷陽秋點頭答應可以回去問一問,看看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畢文山今晚來這一趟是心滿意足。
人事權,向來是很敏感且重要的,一個地方領導,隻要是抓住了人事權和財權,領導的話就沒有不管用的,任何人在領導面前都要夾起尾巴做人,否則,領導就可以給你穿小鞋和餓肚子。
一開始,畢文海以為自己被綁架了,但是等到了車上,一看這些人,以及那個被自己咬了手指頭的傢夥對自己不客氣的拳打腳踢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不是綁架,這是抓捕。
但是被抓了是被抓了,可是他沒有絲毫要低頭的意思。
奶奶的,自己剛剛給師宏钜送了幾百萬,就這個結果,他要拖,拖到自己的侄子把自己回來的訊息告訴畢文海,然後他們依然找不到自己,那樣的話,畢文海就會覺察到這裡面的不得勁,早晚都會發現自己被抓了。
現在就是看看自己能撐多長時間了?
畢文海雖然是瓊縣的地下皇帝,可是他的身子骨確實不似那些打打殺殺出來的黑老大那麼結實,雖然自己在瓊縣的地下是頭把交椅,可是自己有這樣的成就不是靠力氣和不要命,而是靠自己的腦子。
燈光再次直射過來,畢文海的眼睛有些模糊了,可是他依然被逼著睜大了眼睛盯著那道強光看。
“想清楚咋說了嗎?”一個聲音從燈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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