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昊卻是看了眼蕭戰面前，那顆懸浮著的乳白色珠子，輕笑道：

“一個女人。”

說完，石昊的身影抬起手，在面前的時光長河中撥動。

便看到，關於蕭戰的記憶，像是放電影般在時光長河裡閃過。

看完之後，葉凡點頭道：

“蕭戰這小子一路走來還真不容易。”

石昊的關注點，卻在莊莫愁的死因上。

當發現莊莫愁是為了救蕭戰而死之後，石昊頓時歎了口氣：

“可惜啊，我都替這個叫莊莫愁的丫頭感到可惜。”

“她遇到誰不好，偏偏遇到了蕭戰，就算要遇到蕭戰，卻又偏偏那麼晚才遇到蕭戰。”

葉凡的虛影搖搖頭：

“萬事萬物皆有因果定數。”

“羅睺有一句話說的沒錯，陰陽本該兩隔，生死不能同在。”

“這規矩，雖然咱們都破過，可是後果咱們也都清楚。”

“任何一點變動，都會導致這個介面星空的規則平衡被打破。”

石昊點點頭，看著睜開眼睛醒來的蕭戰，頓時沉默下來。

看到葉凡和石昊的巨大虛影，蕭戰愣了愣，隨即抱拳，恭敬道：

“葉凡前輩，石昊前輩。”

葉凡點點頭，沒說話。

石昊卻是沒好氣道：

“我給你的那副地圖，你不好好參悟，反倒是陰差陽錯跑到了幽冥世界來。”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們來得快，你現在就已經成了死人了。”

蕭戰眉頭緊鎖，下一刻就抱拳繼續道：

“兩位前輩，有一人為我而死，我想......”

石昊搖搖頭：

“人死不能複生，就算再活過來，那也不是曾經的那個人了。”

“這一點，我和葉凡兩個都是經曆過的。”

“莊莫愁，活不過來了。”

蕭戰神色越發凝重。

“那......莊莫愁轉世了嗎？”

“轉世？”石昊看了眼葉凡，有些尷尬道：

“輪迴規則，很久很久之前，就被我玩壞了，所以，現在沒有轉世這一說，死了的人，都會在幽冥界存在，也算是另外一種狀態下的生存。”

蕭戰眉頭緊鎖：“那我戰神殿的兄弟們，還有莊莫愁，他們現在還好嗎？”

石昊想了想，忽然一揮手，周圍的時空快速變換。

很快，蕭戰就來到了一片灰濛濛的地方。

這裡的大地是灰色的，空氣是灰色的，山脈也是灰色的，到處陰風陣陣，寒氣逼人。

就連蕭戰，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葉凡此時開口道：

“你看看吧。”

蕭戰抬眼望去，便看到，一名名身穿戰神殿作戰服的年輕人，正毫無意識地在一片灰霧中遊蕩。

而莊莫愁的身影，也在這裡。

隻不過，他們都沒有身體，隻是一道道虛影。

蕭戰頓時紅了眼睛。

“兩位前輩，真的不能救活他們嗎？”

葉凡搖搖頭，“他們要是離開了幽冥世界，在外界規則能量下，雖然能夠恢複生前的記憶，短暫存在一段時間，可很快就會被規則反噬，然後灰飛煙滅，徹底消散，連回到幽冥世界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

葉凡剛要說下去，就被石昊咳嗽一聲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