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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衡：“我沒說是她。”

徐曼麗肯定不會說真話，他隻是想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而已。

孟朝：“你這行為在寧枳看來，就是在為别的女人質問她，昨天你把她丟在賽道上抱著别的女人揚長而去，這事兒都還沒瞭解。”

孟朝嘖嘖了兩聲，語氣是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人家那麼喜歡你，你這不是把人家的心往腳底下踩嗎？我覺得你可以做好簽離婚協議的準備了。”

顧衡眼中的神色不明：“我沒求著她喜歡，隨她怎麼樣。”

他也不會巴著一個和别的男人生過孩子的女人。

寧枳回到辦公室，看到門口站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很眼熟，寧枳辨認了一會兒，才認出來是之前給他做過開顱手術的秦年。

秦翠的兒子。

手術傷口不大，隻剃了一部分的頭髮，秦年的頭髮本來就半長，稍稍一遮，根本看不出來。

秦年一看到寧枳，從牆邊的長凳上站起來，有些拘謹地喊了一聲。

“寧主任。”

寧枳頷首應了一聲：“恢複得怎麼樣？”

秦年：“恢複得很好，已經不影響日常生活了。”

秦年手上提著果籃和一些土特產：“我媽她……她不方便來，我特地來感謝你。”

不方便來都是場面話，沒臉來估計才是真的，寧枳也不會戳破，母親的事情，和當時還在病床上的秦年沒什麼關係。

寧枳：“路上辛苦了，進來坐會兒吧。”

寧枳推開辦公室的門，讓秦年在沙發上坐著，給秦年接了一杯水。

寧枳問道：“快到飯點了，你剛趕來的嗎？”

秦年：“坐了幾個小時的車，聽你不在，就一直等著。”

辦公室裡還有不少向南囤的零食，寧枳看秦年也是個半大的孩子，隨便拿了幾包出來放在秦年的面前。

秦年還有些不自在，手規規矩矩地放在雙膝上：“謝謝。”

“你先吃點填肚子。”寧枳問他：“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秦年低著頭：“晚點，我想去看看妄哥。”

寧枳：“你們關係好嗎？”

“小時候他經常帶我一起玩，我們去塘裡抓魚，挖田坎上的折耳根什麼的，還經常一起捱揍。”秦年笑笑：“是很久沒見了，反正都來了，想去看看。”

秦妄看著比她還冷，小時候也有這麼童真的一幕。

寧枳的心情舒緩了一點：“那你等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寧枳給秦慧蘭打了個電話，說秦年想來看看。

秦慧蘭對秦年倒是沒這麼抗拒，知道秦翠沒來，就隻有秦年，一口答應了。

“的確許多年沒見了，估摸著有十五歲了吧，要不是她母親做出那檔子事兒，本來我今年都想回秦家村看看的。”

寧枳隨意和秦慧蘭聊了幾句，掛了電話之後，就轉身和秦年說：“那你在這等我會兒，我等會兒下班一起回去。”

秦年：“好。”

沒一會兒，向南也放學了，被顧家的司機送來醫院，輕車熟路地在護士站和護士姐姐賣了一波萌，收穫了好幾個親親和一堆的零食，蹦蹦跳跳地跑來寧枳的辦公室。

“我放學啦姐姐！”

寧枳把向南的小書包脫下來，嘴裡被向南塞了一根棒棒糖。

“牛奶味的！這個最好吃了！我特地留給姐姐吃！”

寧枳：“好吃，謝謝向南。”

向南拉著寧枳親親熱熱地撒了會兒嬌，才注意到沙發上坐著的秦年。

向南：“這個哥哥是誰呀！”

寧枳：“他是你秦妄哥哥的玩伴，等會兒姐姐還要去忙會兒才能帶你回家，你能不能幫姐姐招待招待小哥哥？”

向南可乖了：“好啊好啊！我一定好好招待小哥哥！”

寧枳摸了摸向南的腦袋，拿著病曆本準備出辦公室，對秦年說：“等我一個小時就好。”

秦年點點頭：“好，不急的。”

向南在辦公室裡四處蒐羅自己的零食，吭吭哧哧全都堆在了秦年面前。

向南：“小哥哥叫什麼名字呀？”

“秦年。”

“秦年哥哥叫我向南就好啦！”向南伸出白白嫩嫩的手把零食又往秦年身前推了推：“小哥哥你吃，這些都給你！”

“謝謝向南。”

秦年的確是有點餓了，一開始吃一點還好，但是架不住向南一個勁地往他跟前送好吃的。

豬也不是這樣的喂法。

向南可聽寧枳的話了，說好好招待就好好招待：“秦年哥哥你快吃！這個小蛋糕可好吃了！我就喜歡這個！”

秦年：“……”

他右手堆著小山似的包裝袋，左手捂著肚子，有點痛苦：“……我真的吃不下了。”

彷彿如有神助，顧衡這個時候過來，解救秦年於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