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器和藥物殘渣也是她讓女兒放到李瑤門口的垃圾袋裡的,碰巧的是那棟樓的監控壞了,不會留下證據。
本以為這樣就能天衣無縫,沒想到警方這麼快就查到了她女兒頭上。
護工一再強調她女兒不知情,隻是聽她的吩咐辦事,女兒也曾詢問過這樣做的用途,她沒有透露。
老警察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從前見過時珂?時珂是在喬義良死之前才去醫院的,你能和她見面的時間就隻有那一會兒,和你指使你女兒假扮成時珂的模樣買藥的時間對不上。”
護工垂著頭解釋:“我是之前從喬義良夫妻的嘴裡得知了時珂的身份,網上有時珂的資料,照著網上的照片模仿也不難,我給女兒買的那套衣服也是照片上時珂穿過的。我早就打算好了,等時珂到醫院看喬義良我就動手,沒想到時珂來得這麼快。該說的我都說了,該怎麼定罪就怎麼定罪吧。”
查到這裡,這個案子基本就可以收尾了,時珂是無罪的,主謀是護工,護工的女兒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了幫凶。
得知這一切的時候,時珂沒有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許是和她懷疑的跟佘淑儀有關有出入吧。
護工和保姆殺害雇主老人快速謀利的案子不少見,這個護工被其女兒沾上的高利貸逼得走投無路也很符合邏輯。
佈滿濃霧的清晨,時珂被無罪釋放了。
站在警局門口,她深吸了好幾口氣,這幾天的暗無天日差點讓她以為後半輩子完了。
不愧是喬義良,連被人害死了還能給她惹上一身的麻煩,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隨著喬義良的死亡,她所有的陰影都能散儘了,對於過去,也能釋懷了。
她並不難過,不是她冷血,隻是單單覺得不值得,希望到了另一個世界,喬義良能好好的跟她早亡的母親懺悔。
同她一起被放出來的還有護工的女兒,兩個年齡差距不大,卻因為一個案子被聯絡在一起的人,各自懷揣著心事。
時珂沒把眼前這個女孩兒看做是殺父仇人的女兒,她對喬義良的死無感,自然滋生不起仇恨,最後的審判庭上,出席的也隻會有喬義良的老婆,不會有她。
當護工的女兒失魂落魄的從她身邊經過時,她不知道怎麼想的,鬼使神差的叫住了對方:“哎,你是那個護工的女兒吧?”
護工的女兒停下腳步,先是對她打量了一秒,隨即心虛的垂下了頭:“對不起……”
時珂有些無奈,她又不是為了一句道歉:“這個案子,真像你媽說的那樣?是她一個人謀劃的?”
護工的女兒顯得很緊張:“是!案子已經結了,你再問這些也沒用……”
這樣的反應不免有些奇怪,護工的女兒像是在隱瞞什麼似的,這時候正常人難道不應該為了自己的母親難過和悲傷嗎?怎麼還裝得下其他情緒?
她從護工女兒的臉上沒有看到對自己母親的所作所為而震驚、難過的神色,反而像是早就預料到結果似的。
時珂頓了頓:“你媽會被判死刑。”
護工的女兒有片刻的失神:“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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