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十秒之後,鄒小貝終於開口:“賀言,我們分手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沉默得太久,讓人懷疑電話已經掛斷了。
良久之後,賀言的聲音才又響起,冷厲中帶著憤怒和歇斯底裡:“為什麼?給我個理由,我不會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到分手。是不是餘鼕鼕知道了?知道了又怎樣?我一直以來喜歡的就是你,她還沒出現我就喜歡你,我不明白我們兩個人的事跟她有什麼關係!”
這些話對餘鼕鼕來說自然又是加重了刺激,餘鼕鼕作勢要往下跳,鄒小貝哭著衝著手機喊道:“可我不喜歡你,從來都不喜歡!我隻是怕你告訴我姐才答應跟你好的,現在她已經知道了,沒有必要了,你明白嗎?!從一開始就是你逼我的,我不喜歡你,不要再聯絡了!”
說完她立刻掛斷了電話,匍匐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餘鼕鼕目的達成了,不用人再勸,自己就從窗台上下來了。
她以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鄒小貝,用冷到刺骨的語氣說道:“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隻要你和賀言敢在一起,我就讓你一輩子都不得安寧!誰讓你發過誓呢?是你自己說,就算我得不到,你也不會和他好的,是你先背叛我的。”
鄒小貝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抬起頭冷眼看著面前的餘鼕鼕,指著門口大聲吼道:“走!都走!全部都走!”
因為這事兒,兩家人一度鬨得很不愉快,最後餘家的人走了,走的時候嘴上還嘰嘰歪歪的。
鄒父是男人,心思沒那麼細膩,餘母是他的親妹妹,他多少偏向餘鼕鼕一些,說的話也都是和稀泥:‘分就分了嘛,還年輕,以後再找一個合適的。賀言是不錯,但也不能因為一個不相乾的男人影響我們兩家人的關係嘛。’
鄒母心疼女兒,一腳就把丈夫踹出去了:“滾!你真該跟你妹妹那一家人一塊兒滾!什麼東西?!你說說你是什麼東西?自己的女兒都被逼成什麼樣子了?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你趁早給我滾遠點吧!”
鄒父不服氣:“那影響一家人和睦的事兒本來就不應該做,我跟你說不到一塊兒,潑婦!”
鄒母抱著鄒小貝紅著眼眶怒罵:“我一個外姓人,說穿了,他餘家跟你鄒家是親戚,跟我屁關係沒有,那餘鼕鼕要尋死去别處尋去,跑我家裡鬨成這樣,現在她滿意了吧?
就她這性子,賀言還真瞧不上她,她活該沒人要!下次要尋死滾遠點!姓鄒的,我告訴你,隻要我還在這個家裡,以後你妹妹那一家子就休想進門!”
這一夜,看似鬨了個大笑話,有人得意了,有人關係破裂了,也有人心死了。
一整晚鄒小貝都沒睡覺,那通電話之後,賀言再沒有動靜。
她守著安安靜靜的手機到天亮,為了斬斷心裡那不該有的期待,她將手機通訊錄和各種社交軟件都做了個大清理,清理掉了最捨不得的人,也清理掉了無關的人。
到了平日上班的時間,她洗了澡,化了妝,跟沒事兒人一樣的出門。
鄒母今天特意沒去包子鋪,在家裡守著她,看她要出去,鄒母擔憂的問道:“貝貝,你去上班?要媽媽送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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