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恐賀言一個不高興把所有事都抖出去,渾渾噩噩做的夢裡都是餘鼕鼕跟她決裂。
第二天在工作室,她趁著餘鼕鼕去廁所的空檔跟時珂偷偷說了這事兒,想求個答案,尋個救贖。
時珂問她:“其實你對賀言有感覺的吧?為什麼你總要遷就别人?總要把别人的感受看得最重要?人活著是為了自己,總為别人考慮,那别人會為你考慮嗎?跟誰交往,跟誰步入婚姻殿堂,那是你一輩子的人生大事。
你姐要是為了這個跟你鬨掰,你要做的就隻是順其自然。感情是互相的,你為了你姐的一廂情願放棄自己抓住幸福的機會,對你自己公平嗎?你處處為你姐考慮,什麼時候能為自己考慮?賀言不隻是想跟你玩玩兒,他不玩很久了,這次他是認真的。”
鄒小貝很詫異:“認真的?”
時珂忍不住跟她說了掏心窩子的話:“從周蕊之後,賀言就沒正兒八經交過一個女朋友,所有的女人都是互利關係。我真怕他在你這裡再栽了跟頭,然後一蹶不振。他說的是想跟你交往,而不是做床伴,這就是他最認真的態度,隻是床伴的話,他一開始就會跟你說清楚,絕對不會留下任何被糾纏的機會。”
鄒小貝不淡定了,她以為賀言隻是想玩玩的,現在答應隱秘的交往了,才知道他是認真的。她怕傷害到餘鼕鼕,又怕傷害了賀言。
她痛苦的抱著頭哀歎:“他不會喜歡我的吧?我剛和寧霽晨分手,而且我這麼普通,沒有哪裡能入他眼。”
時珂強行把她的腦袋從手臂間扒拉出來:“少裝縮頭烏龜了,喜歡一個人,哪裡需要什麼理由?這件事情沒有很好的解決方式,你姐早晚都會知道,這是篤定的事,你瞞一時又能怎樣?”
鄒小貝還要再說什麼,餘鼕鼕突然從洗手間出來了。
她和時珂默契的停止了談話,時珂把沒說完的話偷偷用資訊的方式發給她:最重要的是,給賀言下藥的是你姐,她是作繭自縛,是她促成了你和賀言,你真沒必要愧疚。
看到資訊,鄒小貝還是沒找到方向,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她痛恨自己軟包子的性格,做什麼事都不夠果斷,猶猶豫豫,往往不會有好結果。
晚上下班。
時珂回到家,晚飯間提到了賀言和鄒小貝的事:“你知道賀言和鄒小貝的事兒嗎?”
江錦程用小勺子往懷裡的女兒嘴裡塞了一點米飯:“你不是一直都覺得我和他穿一條褲子嗎?”
那就是知道咯?
時珂旁敲側擊的問:“賀言好像有點認真了噢?”
“貌似是這樣的。”江錦程意味深長:“希望鄒小貝不會成為第二個周蕊。”
這事兒時珂清楚全過程,有點替賀言和鄒小貝捉急:“你說他倆中間橫著個表姐可怎麼搞啊?餘鼕鼕那性子,一定會鬨得天翻地覆的,鄒小貝性格又那麼軟弱,扛不住這種壓力的。”
江錦程不緊不慢的說道:“賀言又不是吃素的,我要是他,直接就攤牌了,反正早晚得被髮現。鄒小貝的表姐喜歡賀言,賀言又喜歡鄒小貝,現在鄒小貝的態度不明確,這看似複雜,其實也好辦,得快刀斬亂麻。不是誰先喜歡上就占理,兩情相悅才有戲,這連道德點都觸及不了,糾結的是鄒小貝自己。”
,content_num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