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得這麼縝密,想來不是一般的人要恐嚇時珂。
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倘若沒有眉目,一直查下去也沒什麼用。
江錦程煩躁的掐滅了菸蒂:“那就暫時先這樣吧,你給我盯著,要是再有類似的事,一定要把人給我揪出來。”
黑衣男人合上了筆記本電腦,站起身說道:“明白。”
江錦程扔給他一張銀行卡:“拿去花吧,做事謹慎些。”
男人收下卡,應了一聲,迅速離開了江氏大廈。
江錦程沉思了一會兒,拿起手機打給了賀言。
賀言這會兒正在醫院推著輪椅帶賀之謙曬太陽,十分悠閒:“怎麼了江大少?”
“你說時珂被恐嚇的事,會不會跟司家有關?”江錦程心裡早就衍生起了這個猜測,隻是不太好定奪,他不希望是這樣。
“嗬嗬。”賀言一陣輕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一邊是你生母,一邊是你女人,在你心裡,哪個比較重要?”
江錦程跟司家的事兒,賀言和蘇離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之前他瞞得比較嚴實,後來時珂知道了,他才逐漸鬆懈下來。
賀言這問題問到了點子上,江錦程心裡有種牴觸情緒,沒有往深了去想這個複雜的問題:“算了,問了你也是白問,掛了。”
電話掛斷,賀言順手給輪椅上的老爺子掖了掖身上的薄毯,似意有所指,也似自言自語:“老東西還是少管點閒事的好,你說是吧?有些事兒,強行乾涉不會有任何結果,你們怎麼就是不明白呢?牽製了我這麼多年,你的目的不也沒達到麼?嘖……”
賀之謙雖然現在失去了行走能力,話也說不利索,但耳朵還是好使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看起來隨時要發作一般。
賀言淡定的讓護工把人送回病房去找醫生,從頭到尾,臉上沒露出過一絲憐憫和心軟。都說父子沒有隔夜仇,可他們之間,仇恨卻橫跨了這麼多年,註定不得善終。
……
翌日,因為女兒要打疫苗,時珂沒去工作室。
有了上次小傢夥被一聲不吭帶走的經曆,她現在謹慎得很,隻要是帶孩子出門,就得她親自經手。
江錦程想陪她一塊兒去,被她拒絕了,孩子打個疫苗沒必要兩個人都放下工作陪伴,太誇張了,她工作室耽誤半天損失不了幾個錢,江錦程要是不去江氏,損失她都不敢估量。
看她篤定要自己扛下來的架勢,江錦程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叮囑她路上小心一些。
路上時珂抱著孩子,讓劉姨開的車,特意叮囑要把車窗關嚴實,唯恐上次死鴿子的事兒再度上演。
小傢夥還不知道這是要去打針,興奮的四處張望,時不時咿咿呀呀的,努力的想要站起來透過車窗看得更遠。
時珂小心的把她護在懷裡:“别亂動,很危險的,我們一會兒就到了。”
打針的過程沒怎麼折騰,就是把小傢夥打成了個‘小哭包’,委屈得小嘴兒癟著一直哭。剛回到車上,江錦程就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時珂索性跟他開了視頻,讓他看看他的寶貝女兒哭唧唧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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