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沒聽到,沒有迴應。
她猶豫幾秒,接起電話。
沒等她開口,一個十分低沉的男聲響起:“商洄的資料都查清楚了,追溯到了他出生那年,沒有問題,他就是商洄,跟秦家沒有半點關係。”
時珂呼吸一滯,江錦程還真的讓人去查了……
沒聽到她這邊迴應,‘老黑’有些懷疑了:“喂?錦哥?你有聽到嗎?”
她第一反應是掛斷電話,但轉念一想這樣做也沒什麼用,遲早得穿幫,她索性坦白:“他在洗澡,我是他太太,你的話我會轉達給他的,謝謝。”
電話那頭安靜了片刻,直接掛斷了。
她不緊不慢的摘了面膜做好護膚,等江錦程洗完澡出來,她把手機遞給他:“剛才一個叫老黑的打電話過來,說商洄的資料都查清楚了,他不是秦風,就是商洄,你可以再打電話過去問問。”
江錦程臉色有些陰沉,時珂不喜歡這樣的氣氛,走上前把手機塞進他手裡,然後抱了抱他:“我先下樓了,你也快點下來吃飯吧。”
她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他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死人我可以不計較,活著的,就是不行。不管你怎麼理解我調查商洄這件事,做了就是做了,我承認。我也實話告訴你,倘若他是秦風,今晚之後,不管是秦風還是商洄,都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過……還好他不是。”
時珂隻覺得一陣喉頭髮緊,沒有迴應,有些狼狽的逃離。
不管他現在對她有多特别,他都終究還是江錦程,那個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的人。來自他的壓迫感,每每讓她窒息。她隻能努力的去回想起那些美好的事物,一番權衡利弊,最後忽略這讓她惶惶不安的恐懼。
晚飯的餐桌上一片死寂,隻剩下筷子偶爾碰到碗碟的聲音。
劉姨回來了,由她帶著小傢夥在一旁喂吃的,時珂不敢去想象,要是沒有這個孩子,她和江錦程之間的相處會有多糟糕,看似平靜的表面,抵不過一次偶然的風暴。
突然,江錦程冷不丁的開口:“你之前說過我可以去查,怎麼當我真的去查了之後,你又不高興的樣子?”
時珂夾菜的動作僵了一下:“我沒有不高興,隻是……”隻是他說的話太可怕了,表情也是。
他面無表情的凝視著她:“隻是什麼?”
她歎了口氣,搖搖頭:“沒什麼,吃飯吧。”
不多時,小傢夥吃飽了,在一旁拿著勺子玩耍,敲得嬰兒餐椅咚咚響。
在今天這樣並不融洽的氣氛中,噪音顯得多餘又危險。
時珂放下筷子把孩子抱到了庭院裡,坐在鞦韆上,小聲抱怨:“你怎麼這麼鬨騰?怕不怕你爸發火?他以前那麼喜歡清淨的一個人,對你容忍度已經夠大了。”
小傢夥不明所以,還衝著她笑,真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過了一會兒,江錦程也出來了。
時珂禁了聲,低下頭看著懷裡的寶寶。突然鞦韆晃盪的幅度大了起來,江錦程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抓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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