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會控製情緒,不斷的拿旁人對她說過的那些話安慰自己,江錦程沒喜歡過安怡,他們交往的兩年半,隻是為了利益……
直到他顧自進屋,也沒發現她赤著腳。
這個天氣的淩晨,能凍得人紅了鼻子僵了手腳,她腳踩在冷硬的地上這一會兒,已經凍得生疼。
身後的車燈很快熄滅了,隻剩下庭院裡她春節時親自佈置的氛圍燈還散發著點點光芒,那會兒看著喜慶,現在覺得蒼涼。
因為半夜才回來,第二天早上江錦程沒有和往常一樣七點多起床。
時珂沒有吵醒他,一個人靜靜的吃完早餐,跟女兒道别,然後出門。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和安怡在一起不可以直接告訴她,也不明白他那麼謹慎的人為什麼會讓手機沒電關機。
在他心裡,江氏絕對是排第一,他不會允許自己漏接一個工作上的電話,這點她一直都知道,沒電關機這種低級的謊話也就隻有她才能拿來用用了,沒想到他也會拿這來搪塞她。
除了這些,她也聯想到了他和司家之間的牽扯,為什麼要瞞著她?要不是司允行告訴她,他打算瞞一輩子麼?一輩子讓她帶著罪惡和愧疚活下去,一輩子承受罵名。
隻有這一刻,她才知道,不管他對她再好,也不過是他的一時興起,她始終沒有走進他心裡。
一路上她胡思亂想的,沒注意從旁邊的岔道突然躥出來的車輛,對方上正路也沒減速,就這麼直愣愣的撞上了!
對方是小型貨車,她頓時就感覺到一陣強烈的震動,腦子裡一片空白,反射性的踩刹車,車身側翻進了中間的綠化帶。
耳邊好半晌都是嗡嗡作響的聲音,她眼前一片模糊,有溫熱黏黏的液.體在臉上蔓延。
她沒力氣解開安全帶從車裡爬出來,額頭上是火燒火燎的疼痛。
過了一會兒,有人敲她的車窗:“喂,沒事吧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她點點頭,又引起了一係列眩暈和不適的感覺,急忙止住了動作。還好對方看見了,在車外打了120。
肇事車輛的車主一直陪同她一塊兒到了醫院,幫著繳費陪同檢查。車主是個看上去老實巴交五十來歲的男人,一臉的苦大深愁和無奈。
一套檢查下來花了不少錢,還好診斷出來時珂沒事兒,隻是當時的撞擊導致她有一陣子的不適感,外加一些外傷,都不是大問題,留院觀察一天就能出院。
到了病房,時珂剛緩過勁,車主就衝進來跪在了她跟前:“小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昨晚上通宵拉貨,實在太困了,我不是故意撞你的,醫藥費我掏,我也沒啥錢,我……”
看著車主那張飽經風霜的臉,時珂歎了口氣:“我人沒事,醫藥費也沒幾個錢,就是我車撞得挺慘的,剛買的新車沒幾天,你照價賠償就行了,我一分錢也不會訛你的。以後不要疲勞駕駛了,怪嚇人的。”
她慶幸自己沒開好車,定損下來車主應該賠不了多少。
突然,車主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你車可以走保險的嘛,就不要為難我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不像你,年紀輕輕就能開上二十幾萬的車,我是真沒錢了,要不你撞死我得了,就當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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