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允行當著她的面掏出手機把她的微信和電話號碼從黑名單移了出來:“其實你要真想找我,我拉黑了又怎樣?你應該沒想過再和我聯絡。”
時珂沒說話,算是默認了,她就是這麼想的,順其自然。
司允行倒是也不記仇,在她身邊坐下,看著她的小腹說道:“你現在這樣,江錦程的心怕是早就飛遠了,不管是什麼男人,隻要還有一口氣,都會不老實,你就不怕他揹著你找女人?”
這話戳到了時珂心窩裡,她抿了抿唇,不動聲色:“我跟他本來就沒什麼關係,孩子是我要生的,他可以不用負責,我不強求,他找誰是他的自由。”
司允行眸子沉了沉:“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肯接受我?”
時珂開玩笑的說道:“跟你在一起,我這幅樣子,你的心就不會飛遠?你剛剛不還說不管是什麼男人,隻要還有一口氣,都會不老實?”
司允行沒有半點被懟得窘迫的樣子,反而對答如流:“我可以和你結婚,他行麼?”
時珂身體僵了僵,從一開始她就沒把司允行當做可以發展的對象,從來都是鄰居弟弟,何況他還是司崇華的兒子,那就更不可能了,司允行的言行舉止,哪裡像是一個十九歲的人?有時候執著得可怕,步步緊逼,不留餘地,非要讓她認清現實似的。
這時,劉姨掛完號走了過來,司允行問道:“需要我陪你麼?”
時珂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
司允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我可以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堅持這樣做,以表我的誠意,但我怕你不高興。算了,保持聯絡吧,我等你到二十五歲。”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時珂心裡平靜無瀾,她這輩子,除了江錦程,沒對别人動過心,對江錦程的感情在她心裡豎起了一層不可破的屏障,或許不在一起之後,往後的許多個歲月裡會逐漸崩散,可至少目前是依舊堅不可摧的,她也無可奈何。
劉姨看出了不對勁:“那是……”
時珂沒有解釋:“走吧,早點做完檢查早點回去。”
在產科問診室外等候的時候,江錦程突兀的出現在了走廊拐角處。
他太過紮眼,以至於許多人都側目朝他看去,時珂是察覺到周圍人的異常才順著别人的目光看到他的。
她想到那張照片,扭過頭裝不認識他,他走到她跟前站定:“還好沒來晚,還沒開始吧?”
時珂不吭聲,劉姨幫著作答:“還沒輪到我們,不過也快了。”
看出她不太開心,江錦程有些頭疼的解釋:“昨晚賀言給我打電話,所以語音才斷了,那時候你應該睡著了,我就沒再打給你。”
他不說還好,一說時珂心裡就更加不得勁了,忍不住問道:“這麼早你起得來嗎?不用刻意陪我,老熬夜休息不好對身體沒好處。”
江錦程聽出了她話裡有話,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頓了頓,說道:“我就是去坐了一會兒,沒做出格的事兒。”
時珂悶聲道:“跟我沒關係,你不用解釋。”
往往這種時候,是最讓江錦程崩潰的,他就好奇她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我要是做了我敢認,沒做的别往我身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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