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沒說完,一抹清攜高大的身影擋住了門口的光線:“李夢溪。”
男人立在那裡,矜貴的氣度渾然天成,那雙如寒潭一般的眸子,像刀鋒一樣銳利,薄唇微抿著,帶著幾分生人勿近的氣息。
看到江錦程,李夢溪眼底迅速掠過了一抹驚喜,隨即撒嬌道:“江少,我就知道你不會撇下我不管的~”
時珂默默的吸了口氣,剛要開口說話,他竟然顧自帶著李夢溪轉身走了,從頭到尾,沒看過她一眼!
時珂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對遠去的‘璧人’,她突然苦澀一笑,她究竟還在期待什麼?
電梯口,江錦程突然甩開了李夢溪挽著他的手,臉上帶著不悅。
李夢溪不明所以,猶豫了一秒,還是決定大膽上前,蹭上了江錦程的手臂:“江少……怎麼了嘛?”
江錦程微微側過臉,冷睨著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我沒有玩别人玩剩下的女人的習慣,尤其是兄弟玩過的。”
李夢溪愣在當場,剛剛他明明沒有拒絕她的親昵,這才幾分鐘,怎麼翻臉比翻書都快!
‘叮——’
電梯抵達,江錦程抬步進去,抬手拍了拍被碰過的衣袖,眼底儘是厭惡之色。
李夢溪沒跟上,像她這種經常混跡‘富人圈’的女人,入不了江錦程的眼,她有自知之明。
晚上,時珂本來就沒有回家的意思,正好同事要換班,她便同意了。
想到要一夜不歸,有意叮囑江錦程記得吃飯,剛拿出手機又猶豫了。既然已經決定要徹底放下、離開這裡,就絕不允許自己再犯賤,反正從一開始,就是她一廂情願。
半夜來了一台急診手術,結束時已經早上六點了,天空隱隱泛起了魚肚白。
時珂累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毫不誇張的說,出了手術室,看東西視線都帶重影。
做手術的時候需要長時間精力集中,那並不比體力活來得輕鬆,稍有不慎,可是一條人命。
回到辦公室稍作休息之後,她換好衣服踏著清晨的薄霧回家。
看著樹立在晨輝中的江宅,她突然有些感慨,這裡是她十幾年來自以為的歸屬,裡面住著她最愛的人,但現在看來是她癡心妄想了。
她二十四歲了,江錦程比她大三歲。
都說男人三十而立,他又這麼多金有才,外貌出眾,和别人結婚是遲早的事,這麼多年,她終於學會主動退出,不再給自己找不痛快。
累了一晚上,她推開門,真想甩掉鞋子,立刻回房間美美的睡上一覺,可是一想到江錦程不喜歡亂糟糟,她還是耐著性子把換下的鞋子收拾好。
她不知道,男人正站在樓梯口目光一刻不曾離開的盯著她。
她半閉著眼迷糊著撞在了一堵‘肉牆’上,男人蹙眉不悅,骨節分明的手抓住了她羸弱的手腕,稍稍用力,冷聲斥道:“給我站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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