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程輕哼了一聲:“活下去的方式有很多種,你偏偏尋了條死路。我記得當初給了你那一千萬之後,我跟你說過,以後不要再找她,你食言了。”
喬義良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是她爸!”
對,他是時珂的父親,所以,江錦程不能直接解決他。
沒工夫跟喬義良繼續掰扯,江錦程直接問道:“你想要什麼?要怎樣你才能徹底從她眼前消失?”
喬義良沒有立刻回答,像是在揣摩江錦程的心思,試探底線。
短短的兩分鐘,像是經曆了一場無聲的戰爭。喬義良試探性的開口:“破產之後,我被我太太孃家看不起,都逼著我離婚。我就想揚眉吐氣一次……重新站起來。”
意思再明顯不過,要江錦程給他遠高於一千萬的好處。
江錦程譏諷的勾了勾唇角:“我國外有家小公司,是你擅長的領域,希望你能在半個月之內勝任,再也不要回來。”
喬義良眼前一亮,江錦程手裡的公司,再小也是塊肥肉了,這可比他預期的要好得多。
沒等他高興完,江錦程又說道:“噢,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的腿後遺症挺嚴重,以後不光走路不太好看,還會經常疼,沒法兒治癒了。醫院的事宜我都準備妥當了,希望你……好自為之。”
喬義良倒抽了一口涼氣,江錦程這一手恩威並施用得極好,他也知道,這是最後一次通過時珂得到好處了,不會再有下次。
從醫院出來,江錦程沒有回時珂那邊,徑直去了公司。
剛到辦公室坐下,時珂就打來了電話。
他有些自嘲,要不是喬義良這事,她絕對不會主動聯絡他吧?
接通電話,他語氣平緩:“我在公司了。”
電話那頭,時珂聽到他說在公司,下意識覺得他很忙,就直接長話短說:“喬義良那邊怎麼處理的?”
江錦程實話實說:“給了他一家小公司,打發到國外了,估計這幾天他就會動身。他的慘都是裝的。”
時珂沉默了幾秒:“謝謝,又給你添麻煩了。”
她的客氣,他早就聽倦了,心煩意亂的結束了通話。
賀家。
周蕊提著行李箱失魂落魄的從大門出來,一身的名牌已經給不了她半分光彩。
看見不遠處賀言的車,她紅了眼眶。
賀言從車窗探出頭:“上車吧,我送你。”
周蕊沒說話,隻是眼淚決堤。
上了車,賀言將紙巾盒遞給她:“去哪裡?”
周蕊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家裡早就不管我了,我沒地方去,隨便把我扔在哪家酒店吧。”
賀言遵從她的意思,驅車上路:“離婚我爸給了你多少錢?”
周蕊苦笑:“兩百萬,是不是很仁慈?”
賀言沒有表態,以賀家的實力,兩百萬就跟打發叫花子沒什麼區别,更像是一種侮辱,可這件事情上,誰侮辱了誰,還真的不好說。
過了一會兒,周蕊止住了眼淚:“沒想到我進賀家的起因是你,離開時,送我走的,也是你。一想到這輩子再也跟你沒有關係,我就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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