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珂不敢跟他對視:“我……我隻是跟你說一聲而已,押金我不要,你把我沒住滿的房租退給我就好……”
蘇離死死的盯著她看:“到底怎麼了?你心裡絕對有事兒,要是不說清楚,你還真就出不了這門兒了。”
時珂咬了咬唇瓣:“沒什麼,單純覺得不想呆在這裡了。”
蘇離一臉詭秘,帶著探索欲問道:“該不會是因為錦程來了吧?”
時珂不想跟他掰扯,順嘴說道:“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她剛說完,就瞥見了門外院子裡立著的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空氣一瞬間變得凝固了起來,江錦程停頓了幾秒,冷著臉走開了。
時珂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心裡沒那麼想……
蘇離反倒是有些幸災樂禍了起來:“要不要賭一把?我覺得你走不了。”
時珂欲哭無淚,賭他個大頭鬼,要不是不敢罵,她早就問候他祖奶奶了。别看蘇離現在跟她嬉皮笑臉,真要翻臉了,她哭都來不及。這樣有權有勢的公子哥,她惹不起。
蘇離篤定她走不了,所以大大方方的把房租連帶押金都退給她了,之前他說的不退押金也隻是隨口一說,他也不是缺那點錢的人。
時珂堅信自己能走掉,所以連夜收拾了行李,打算第二天早上向醫院辭職然後就動身離開。
偏偏這時候喬義良不知道用什麼法子打探到了她的動向,知道她不接電話,發來資訊糾纏:聽說你不想在那邊呆了,來海城吧,我給你安排工作,你這樣有才華的人,還是要在大城市發展比較好。
時珂煩不勝煩,直接把他給拉黑了,轉念一想,他人不在這裡,是怎麼知道她的一舉一動的?
聯想到自己可能被喬義良監視了,她就一陣噁心,這傢夥到底想怎麼樣?禍害了她母親一輩子不算,還想接著禍害她?她這輩子就是窮得吃不起一口飯,也不會去投奔他這樣的傢夥!
聽到外面院子裡沒動靜了,時珂才出去‘覓食’。沒想到剛出去,就看見了坐在葡萄架下的江錦程。
去廚房要經過院子,她像個縮頭烏龜,想把自己縮回殼裡,可江錦程已經看見她了,她硬著頭皮走過去,想要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其實我不是因為你……”
她話沒說完,江錦程就開口說道:“過來。”
她走到他對面坐下,沒敢吭聲,不管怎麼樣,對她而言,不管江錦程怎麼恨她,在她眼裡,他都不可能是針鋒相對的仇人。
過了片刻,江錦程淡淡的說道:“我隻呆半個月,所以你完全沒必要。”
時珂有些無奈,他方才乾嘛不聽她把話說完?她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啊……都怪蘇離!
她心裡正忐忑不安,他突然問道:“乾嘛把頭髮剪掉?”
時珂快速的掃了他一眼,沒來得及看清他臉上的神情:“額……就隻是覺得有傷,洗頭不方便而已,留了這麼多年長髮,偶爾也想換個風格。要是沒事的話,我去廚房弄吃的了,你早點休息。”
說完,她沒等他表態,就起身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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