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休息室,蘇父狠狠的一杵柺杖:“給我跪下!”
蘇離沒吭聲,老老實實的跪在了蘇父跟前。
蘇父憤怒難當:“你看上的就是這麼個貨色?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你給她的膽子嗎?!”
蘇離雖然跪著,腰板卻是挺得筆直。蘇父既然不藏著掖著了,他索性也把話說開了:“不是您以母親的名義請她來的麼?發生這種事,您應該早有預料。不怪她,是薛湘怡自己找打。”
蘇父氣得咬牙切齒:“蘇家跟薛家當下有合作,你這樣會讓蘇家損失多少你知道嗎?!”
蘇離淡淡的說道:“您要是承認薛湘怡罵我野種的話是對的,那我無話可說。”
蘇父神色一凜:“你說什麼?!”
蘇離把事發經過簡單的敘述了一遍,蘇父沉默了半晌,說道:“起來吧,沒你事了,我去處理,管好你那個野丫頭。”
蘇離頓了頓:“我和她,隻是朋友。”
蘇父沒有再搭話,攜著怒火出去了。
見到蘇父出來,薛家的人擺上了一副得理不饒人的姿態,彷彿理所應當的,蘇父會給他們賠禮道歉。
沒曾想蘇父卻是大聲宣佈:“從今往後,我蘇家,和薛家不會再有任何往來,誰要是跟薛家走得近,就是跟我過不去!”
剛走到休息室門口的蘇離聽到這話,腳步猛地頓住了。
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蘇父接著說道:‘我們家老三不是什麼野種,在我眼裡,他就是我親兒子,以後我要是死了,蘇家的所有財產,三兄弟均分,我今天把話撂在這裡,要是以後誰敢再非議,别怪我不客氣!’
蘇母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頓時不再可憐薛湘怡浮腫的臉,冷冰冰的說道:“沒教養的才像是野種。管家,送客!”
薛家的人臉面被摁在地上摩擦,臊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薛母在薛湘怡手臂上擰了一把,低聲問道:“你到底乾什麼了?!罵蘇離是野種,你怎麼敢的?!”
薛湘怡吃痛,眼淚汪汪,再也沒了底氣,哭哭啼啼的說不出一個字兒來。
薛父不住的求情,希望蘇父能網開一面,奈何直到他們一家三口被‘送’出去,蘇父也沒再看他們一眼。
等宴會結束,時珂帶著李瑤和江錦程一塊兒從蘇家出來,江錦程不知道是怪罪還是隨口一說:“我去抽根菸的功夫,你們倆鬨出了不小的動靜啊……”
時珂不知道說啥,她和李瑤的性格,一個像沉寂的冬天,一個像狂躁的夏季,換了她,她還真沒勇氣動手,隻會動動嘴皮子。
李瑤哼哼了兩聲:“換了是你,你的好兄弟被人罵野種,你會光看著?”
江錦程沒有回答,隻是挑了挑眉。
原本李瑤是打算讓江錦程送她一程的,正要上車,蘇離跟了出來:“李瑤,我送你吧。”
李瑤揮揮手:“不用了,我和小珂一塊兒就行。”
蘇離痞痞的笑著:“不是我要送你,是我爸讓我送的。”
李瑤猶豫了一會兒,答應下來,和江錦程、時珂道别之後,她上了蘇離的車:“謝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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