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的擠出一抹無謂的微笑,她希望風輕雲淡的結束這些天的荒唐,可他臉上並沒有像她希望的那樣風輕雲淡。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從他眼裡看到了受傷。
他說:“你一直都這麼自以為是麼?”
這次他沒有再突然停下,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視野中。
他房間的燈,遲遲沒有亮起,黑暗裡,他在想什麼……?
時珂毫不意外的又失眠了,她趴在床上和李瑤連著視頻,解釋了事情的原委。
李瑤是牆頭草,一聽是誤會,瞬間改口:“我也奇怪他應該不是那種人,有時候眼睛還真的會騙人。是誤會解開就好了嘛,你好好道個歉,嘴甜一點,男人經不起女人撒嬌的。”
時珂沉吟片刻,說道:“我堅持分手來著,繼續也沒有意義,一直都是我被他牽著鼻子走,我一直處於被動。在一起是他說的,我不想分手也是他一句話的事,我就不能主動結束嗎?如果這隻是他惡作劇的玩笑,我玩不起,就當我玻璃心好了,我認慫。”
李瑤問出了最關鍵最致命的問題:“你捨得?不管是不是他的惡作劇,至少現在、目前,他是你的,分了手,你倆就什麼都不是了,反正換做是我,我做不到。你倆的問題就是從一開始就太複雜,我看著你們都覺得累。”
累,時珂自己又何嘗不是?
看她發怵,李瑤歎了口氣:“你堅持分手他怎麼說的?”
時珂把臉埋進枕頭:“他說‘你一直都這麼自以為是麼?’我不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
李瑤在感情方面也是個半吊子:‘你都不懂,那我就更不懂了,鬼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但這也不算同意分手啊。算了算了,明天還得‘搬磚’呢,趕緊睡吧。’
掛斷視頻,時珂的世界陷入了死寂,絕望的是,死寂中,她的意識還依舊清晰,毫無睡意,深夜裡的萬籟俱寂,彷彿被世界遺棄的孤單感,無孔不入。
她拿出了給他買的胸針,細細端詳了許久,怎麼到最後,連禮物都沒來得及送出去?
終是沒控製住,她拿起手機給他發了條資訊:睡了嗎?
江錦程幾乎是秒回,沒有字體,隻有一個逗號,顯得極其敷衍,但要說是敷衍,又和秒回相悖。
確認他沒睡著,時珂走到他房門前輕聲說道:“我有東西要給你,可以出來一下嗎?”
腳步聲漸近,很快,房門從裡面打開,他穿著白色針織家居服,洗過澡頭髮沒有像白日裡一樣梳起來,稍長的髮絲微微遮擋住了眸子裡的情緒,可他眼底的寒意,還是溢了出來。
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注視著她。
時珂將胸針遞上前:“在你給司崇華的太太買手錶的那天我給你買的禮物,一直沒給你……”
他淡淡的掃了眼禮物盒:“要是不買這東西,就不會有後來的事了,所以它還有什麼意義?”
時珂咬了咬唇瓣:“這枚胸針沒有給喬義良的那一千萬貴重,我隻是想表達一下謝意。”
說著,她笑了笑:“這下好了,欠你的不管是錢還是什麼方面,我都還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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